太后忍忍泪意,强笑着上前坐下,拍拍小皇帝手,关切问:“今天好些没?不是说巫医来?怎没见着人?”
正说着,赵镜辞带着位身着南疆服饰老头从偏殿进入。
小皇帝看眼,淡声回答太后刚才问话:“老先生赶数天路,有些疲惫,在隔壁先休息会儿。”
“老朽可不是被累,”老头听,立刻气得吹胡子瞪眼,“老朽是被人拎在马上颠路,颠晕。”
南疆不受大夏管辖,巫医又是南疆德高望重之辈,不喜宫廷礼法约束,随性些。
林空鹿:“还是周目轻松,中蛊后先照镜子,喜欢其实是自己,在他面前不会受情蛊带来情绪影响。”
0687回想起周目时,他每天揽镜自照夸赞“真美”时自恋模样,顿时抖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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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看似平静地又过下午,傍晚时分,金吾卫终于踏着夕阳,将巫医背进皇宫。
太后听说能解蛊人到,立刻也焦急赶来。
小皇帝闹通后,第二天似乎又恢复正常,仍按部就班地上朝、批折子。
赵镜辞却觉得他定在压抑痛苦,心中也跟着酸涩,不时冷脸催问赵行:“巫医怎还没到?”
“快快。”赵行擦着额头细汗,小心翼翼道:“已经派金吾卫快马去迎,再过几个时辰就到。”
王爷这也太心急,从昨天到今天,至少问四五十回。可怜那位南疆巫医把年纪,被他们拎在马上颠路,把老骨头都要颠散。
不过看着小皇帝最近阴晴不定样子,赵行又能理解自家王爷。再不解蛊,小皇帝怕是真要疯。
太后指着他给小皇帝解蛊,倒是不介意,反而瞪赵镜辞眼,气他整天在小皇帝寝宫附近晃悠。
赵镜辞这些天已经习惯太后对自己不满,倒没什反应,只对巫医道:“先前是本王无礼,但事急从权,还请先生先为陛下解蛊。”
巫医随性不羁,也不是真介意,抱怨几句罢。况且情蛊是他们南疆产物,又是害人东西,他本就是来解决此事,闻言倒也不拖延,当即在小皇帝下首坐下,道:“还请陛下将手伸出。”
林空鹿依言照做,巫医将指尖搭在他
她这几天没少来看小皇帝,但每回来都能看见赵镜辞守在门外,跟门神似,气得她火气蹭蹭冒,现在佛经也不看,天天练掌法。
小皇帝见她来,反应倒是平常,淡淡喊声:“母后。”
太后听,眼圈就红。
知子莫若母,她哪能不知道儿子这些天直在压着情蛊带来影响,在人前总故意装出副平静模样,好像很理智。
但实际上,私底下没人时候,她见过儿子上刻还在对赵镜辞各种发脾气,下刻又抱着对方亲昵诉说爱意。
0687也有点担心宿主,趁赵镜辞没露面,情蛊影响不大时,就小心问:“亲,你最近还好吗?需不需要心理辅导?”
林空鹿叹声气,说:“你终于冒声?”
0687:“那什,之前不是怕打断你发挥。”
林空鹿:“就个字,累。”
虽然是按着人设应有反应在半真半假地演,但10%情蛊影响带来情绪波动也是真实存在,大喜大怒又大悲,还要上朝、批折子打两份工,累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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