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只是说在学校不会吧。”单戎回答很快,嘴角勾着坏坏笑意,见文却思表情更不好看,又道,“学长,们走吧。学长不是要回去睡午觉?”
与他相处过程犹如是乘坐永无尽头过山车,每分每刻都沉浸在难以捉摸又提心吊胆惊慌之中。文却思沉着呼吸走到伞下,单戎反而规矩,放在两人中间手也只是安安分分地拿着伞,口中还吹起口哨,刚才话不过又是次顺嘴逗人而已。
文却思感受到口袋中手机振动两下,好在雨声淅淅沥沥,恰好掩盖掉它。
单戎回教室去,文却思这才查看短信。他礼节性与苗又宁交换过手机号,在时隔大半年多后,终于收到第条短信:苗又宁问他什时候有空,能不能两个人单独谈谈。
仿佛生怕他误会,她还补另外条:“不会说出去!就是有些事,觉得应该告诉下你……”
就在那瞬间,几乎呼出气都还未消散在空气中,文却思脑中就闪过诸多可能性。他与单戎事被发现,被排斥同性恋同学捅出去,传得人尽皆知——
股寒意从头到脚贯穿他,使他就这样不闪不躲地与苗又宁对视着。
他与苗又宁不算相熟,只在班里日常活动时有过交集,出于同学之间正常情谊给她帮忙过几次,解过几道题而已,互相之间话也没说过多少句。他知道苗又宁人缘好,却不太解她性格,只自然而然地顺着想,与那多人认识,旦传出去消息,那后果不堪设想。
或许她不会看出来有什不对,或许她也只会觉得这是男生之间亲密互动——文却思全身绷紧,简直无法说服自己。
心理反应还未来得及更多地反应到身体上,他忽然看见苗又宁竖起食指放在嘴巴前,做个噤声手势。顾客来来往往,她站得不影响别人过路,眼神郑重且凝重,对着他摇摇头。
这件事情就是排悬着针,不知何时会落下,扎得人千疮百孔。文却思深呼吸好几口气,保持着自己如既往冷静,看看时间,离下午上课还有段空闲,回道:“就现在吧。”
“好,”苗又宁回他,“在A栋楼这边三层小会议室,麻烦你过来下……只有这边是没人,也没有监控器,你可以放心。”
苗又宁在等待过程中对着镜子笑好几次,想尽量让自己表情自然些,只可惜心情复杂,成效不怎明显。感受到敲
文却思这时才想起来,不能让单戎发现自己异常,急忙松懈下来。他视线仍然没有移开,苗又宁放手,眼神犹豫着,用嘴型对他说:“不会说出去……待、会、见。”
她飞快地转身出甜品店门,脚步匆匆,脸色煞白,手上拿着雨伞抓得死紧,在雨中走好几步才想起来可以撑。文却思心里有些发愣,单戎见他表情,咬着勺子问他怎,他只说声:“没什。”
文却思如坐针毡,好不容易撑到该回去时间,单戎自觉地拿起他伞,还是要过来抱他。文却思反应有点儿大,他把打开单戎手,严厉道:“别碰!”
单戎疑惑地看着他:“学长这是怎?”
“……没怎,”文却思道,“你答应过,在外面不会对做这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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