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听忙回转,但刚走两步,金二忽然从椅子上摔下去,然后狼狈爬起,叫住他:“等等,你说他自称是严小泽?”
“是。”
“那不是弟妹吗?哎哟,可算回来。”金二猛拍大腿,然后风似跑到门边,忙不迭吩咐:“快快快,赶紧开门。”
许延泽此时正站在门外,身姿挺拔,面带微笑。金二见,忙个箭步冲上去,激动道:“真是你?哎呀,你可算回来。”
许延泽却僵住笑,很快黑着脸说:“怎是你?”
陈庭鸿手中葡萄‘啪嗒’滚落,半晌才回过神,立刻推开怀中美人,起身斥道:“严小泽,你真是好大胆子,竟敢豢养私兵,你这是造反!”
“大胆!”许延泽身后亲卫忽然呵斥:“这是陛下亲封定远将军,你是什人?”
陈庭鸿瞬间瞪大眼,不可置信看着许延泽,但随即又说:“皇帝又怎样?这里可是金乌,不是京城。”
那亲卫本是禁军,效忠皇帝,听这话不由怒极,直接甩鞭缠住陈庭鸿脖颈,将他拽下马车。
几个镖局出身心腹见他自作主张,面上都有些不悦。
再次回到金州,许延泽可谓是意气风发。身穿银亮战甲,骑着高头骏马,腰杆挺笔直,着实是英姿勃发。
但刚进城,他就开始用余光四处乱瞄。没见到向寒,他气势顿时萎半,暗自在心里琢磨:不应该啊,信前几天就送,媳妇怎没来?难道他点都不想?
赵太守倒是早得消息,战战兢兢来迎。按理说,赵太守官阶比许延泽要高,不必如此恭敬。但他之前被吓着,加上许延泽此时又带这多兵进城,顿时两脚发软。
许延泽见到他有些惊讶,玩味道:“赵大人居然还在做官?”
“哈哈,严将军说笑。”赵太守打个哈哈,想到金家还被陈庭鸿围着,内心不由阵叫苦。
耽搁这久才开门,他还以为是去通知向寒。没想到是这小子
许延泽却不在意,禁军中有皇帝安插心腹,这他早就知道。皇帝人要教训薛庆林人,跟他有什关系?虽然他也想教训陈庭鸿顿,但还是见媳妇更紧要些。
于是他直接下令,将陈庭鸿手下武器全缴。大概是人多势众,对方没怎反抗,很快全被押在旁。
许延泽这才翻身下马,整整盔甲,然后上前敲门:“是……严小泽,没事,快开门。”
门内护卫面面相觑,严小泽是谁?
护卫很快将情况告知金二,金二叼着根草,懒洋洋道:“什大泽、小泽?不认识。”
他能保住乌纱帽,说起来也是沾许延泽光,本该好好拉拢,但陈庭鸿又岂是好相与?
赵太守仔细琢磨番,忽然悄声告诉许延泽金家被围之事。反正他不说,许延泽很快也会知道,不如说卖个人情,两不得罪。
许延泽脸色骤然变,直接带着五万军马赶往金府。
陈庭鸿此时正躺在车盖下,搂着美人、吃着葡萄,见金府仍没动静,干脆懒洋洋吩咐:“别等,直接撞门。金家向来窝囊,还能翻出什花样不成?”
话音方落,骤雨般马蹄声忽然由远而近,不过片刻功夫,就到眼前。许延泽神情冷肃,低头俯视着他,不屑道:“倒要看看,谁敢动金家砖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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