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完卖身契，他高兴地抬起
脚，把刚丢下
铁棍踢
出去。那玩意儿划出道超长抛物线，消失在邈远暗夜里，良久才落地声响。
祝微星看铁棍，又看他身手，顿下，好奇问：“你腿，能做剧烈运动？”之前又是翻窗又是扛人，也未见受丝毫影响。
姜翼脸“你是哪个尺码傻瓜”：“骨折而已，钢钉拿出来就好，干嘛不能剧烈运动？”
见祝微星怔然，姜翼忽然低头，附耳过去：“咦？
没告诉你？腿
祝微星默默在手机上写下：长期债务协议。
“，债主，”姜翼说，指指自己，又指祝微星，“你，奴隶。”
祝微星继续默默地写：甲方姜翼，乙方自己。
姜翼得意：“奴隶必须将所有财产全部交于债主，不能对债主有所隐瞒，不能撒谎，不能反抗，不能生气，不能顶嘴，不能口不对心，不能爱答不理，不能摆死人脸，喏，就你现在这表情，郑重对你发起警告，发现三次，奴隶就完。”
祝微星：“……”
“你前途，你未来，你爱和理想，都是无价，”祝微星说：“所以价格任你开，会直还，到你满意，或者死。”
姜翼表情嫌弃，挑起眉却出卖他玩味：“可以啊，但口说无凭。”
这就同意？本以为要同对方拉锯阵祝微星有些意外。
“你要怎
……”
姜翼提议：“不要虚，来实。”
星说：“因为你觉得不好。你要觉得好，也不会等到今天。也觉得不好，报还报式断手断脚只能短时痛快，如果真对你有所亏欠，需要健全身体来给你补偿。残，从长远利益看，对你都没好处。”
“都这时候，还他妈不忘讨价还价，”姜翼前刻不满，后刻又不知被刚祝微星说得哪句话取悦，眸色璀璨瞬，敲着铁棍，笑容转而灿烂，“给补偿话……倒也不是没道理。”
他又贴近几分，跟只人形大狗样，下时就要拱到祝微星脸上去：“所以，怎补偿？”
祝微星对上他笑意妍妍脸，只觉掌心被粗糙锈皮磕过地方热而生疼。
祝微星觑他，慢慢蹦出四个字：“经、济、补、偿。”
默默简化总结：保证乙方正常生活下，对甲方交付剩余劳动所得，并满足甲方部分合理合法附加要求。
“你知道这个不受法律监管吧？”祝微星没忍住提醒。
姜翼自负：“受监管就行。”
他乐意折腾，祝微星就陪着他，写完式两份，还像模像样给姜翼签个名。
债主见那密密麻麻条条列列也没细看，满意地落款。
祝微星会意，左右没纸笔，他想想，掏出手机，打开记事本：“你说吧。”
姜翼忖度，念合同名字：“卖身契。”
祝微星：“？”
姜翼：“展开就是买卖终身制偿还条款契约，不对吗？”
祝微星：“……”对什对？主谓宾都不知所谓。
个字桶水，浇得场面瞬间冷却。
要拱他身上人形犬只，瞪双猛兽眼压迫看他，片刻，慢慢退回去。
“你觉得条腿能值多少？”姜翼问。
祝微星察觉到他语气里隐忍，当然不会真对此明码标价，他软嗓音：“知道，无价。”
姜翼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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