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回去洗个热水脚在钻进被窝里好好暖暖,谁知刚走到门口就被那景象惊呆,自己住得这破瓦房竟然有面墙被风给刮塌,破落砖块撒屋不说,最重要是这模样还要怎住人?!
米绪就着那破房子绕几圈,认命地仰天身长叹。
这时候学校几位老师都还没来得及赶回来,镇上倒是有两位负责人,说学生有困难随时可以去找他们,但是都这晚,米绪还真不好意思打电话让人赶山路给他修房子,而周围乡里乡亲又都睡,就他们那条件,哪怕人家愿意,米绪也不能跑对方炕上和人全家起挤着。
他无奈地从废墟里扒拉出自己被子,拍掉片落灰后,披上就缩在处角落。从他这儿还能瞅见天上月亮,又大又亮,却莫名显得格外凄凉,都还没过元宵,这又黑又冷地方却只有他个人,米绪瞪着瞪着,不禁怀念起他妈唠叨和他爸嘀咕来,临走时候他妈边训他边还给他带两大包卤味酱鸭,米绪想,估计是料到自己有此劫,特意来犒劳他,果然是亲妈。
米绪想想着,没忍住拿出手机,这时候父母肯定早睡,米绪也不会打过去给他们添堵,他犹豫下,拨另个直在心里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上上下下游荡n回号码,平时打去市里都要跳线,更别说跨洋过海,所以电话自然是不通,但米绪也不知道哪里来股倔劲,硬是要得出个结论来,哪怕只是听到嘟嘟地响两声回复,
再被打出个‘凹’怎办?!”
陈羽宗沉默下:“换个发型吧。”
米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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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绪参加其实是u大校内直在不间断举办农村支教活动,虽不到人人行动地步,但每年确有不少想不太开学生会去主动报名,米绪这批共走六个,基本上都分布在北方大小村镇里,要不嫌远,彼此花上个几小时爬两座山运动运动,也是可以见面。
就好像去年先步离开吴涛,他就在离米绪三十多里芭蕉村里,吴老对这里也是颇为适应,自从米绪抽空和他见上面后,便从他那儿学不少生活和工作上经验。而且熟人相见分外暖心,自此以后,米绪要没和陈羽宗约好,吴老那儿有空,两人就会找个地方聚聚,回忆回忆从前,还顺带拍点照什,也算是两个寂寞男人彼此安慰。
这样想来日子好像也是很不错,虽然米绪只有个人在这里,没有朋友、家人、爱人、但是他们却还是在他身边,离得不远,矫情点说,甚至抬头就能看得见,只要他想。
但是生活毕竟不全是美好,米绪也遇到过困难,而最大便是寒冬腊月时难熬。
那时候刚过完年,米绪回去两天,只和父母吃顿年夜饭又和葛妈匆匆见个面就来,因为学校里不能没有人,他们班还有几个是留守儿童,家长却好些年都没回来过,基本就靠年迈老人帮衬,学校老师得知后,就想尽办法给他们搭手,这回得知俩老病,反而是毫无血缘米绪跑得比他们亲儿子还快。
山里冬天冷得简直刺骨,米绪从学生家里回来裹两层羽绒服都边走边抖,不过得知对方身体无甚大碍,这心里倒也算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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