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电视柜上摆着父母照片,不是合照,且年岁隔很久,个面容年轻温婉,另个则是中年时期拍工作照,从眉宇间能看出年轻时定很英俊,只是表情有些死板。
聂哲远没有开灯,坐在沙发上发呆,不知道过多久,忽然听到敲门声。
只敲三下,声音很轻,若不是屋子里安静,根本捕捉不到。
聂哲远起身开门,看到梁思闻穿着件不知道多少年前棉布睡衣站在门外,胸前恐龙印花让他显得格外幼齿。
梁思闻抓包成功,咧开嘴笑下,莫名有点狡黠意味,“就知道你还没睡。
饭桌上,梁大夫提起他们科室个患者,术后出现并发症,在重症监护室观察几天,因为家属支付不起昂贵费用,选择转回老家医院。闻大夫和聂哲远也跟着讨论几句,手术台话题对于三人来说稀松平常,并不会影响用餐心情。
“你们仨能不能别老在饭桌上说这些开膛破肚事啊……”梁思闻啃着排骨抱怨,腮帮子鼓鼓囊囊,“就欺负不是医生……”
“哟呵,瞧把你能,”梁大夫怼人功力全用在自家儿子身上,“那你来,你给们讲讲你那无人机。”
梁思闻啃完排骨,撇撇嘴,“不讲,讲你们又听不懂。”
聂哲远低头笑笑,夹块位置最好肋排,放到梁思闻碗里,“别忘给你任务,这个月,点五公斤。”
薯片,问梁思闻:“原味还是黄瓜?”
回头,发现梁思闻没跟上来,落在几步远处,正低头打字,似乎还在对着屏幕傻笑,实在值得怀疑。
他放下薯片,朝梁思闻走过去,装作随口问,“在和谁发消息?”
“白学长你还记得吗,比们大届,当时是航模队队长,”梁思闻敲完句话才抬起头,“他现在在703所呢,下周要来S市参加论坛。”
聂哲远心说怎可能不记得,“哦,好像是有点印象。”
当晚,聂哲远没有回自己公寓,也没有留宿在梁思闻家,而是回隔壁,他和父亲起生活过家,这也是每个节日里,他所坚持习惯。
家里整洁如常,不像是很久没人住,家具摆设也和从前样,书房柜子里陈列着聂柏荣锦旗和勋章。聂哲远会定期回来打扫,逐擦拭父亲遗物,隔壁闻大夫也会时不时来开窗透气,给绿植浇水修枝。
聂柏荣生前最不能容忍自己不体面,即便头发白半,也依旧肩背挺拔,定要每天都收拾得精神利落再穿上白大褂。
虽然聂哲远不想承认,但他确实和父亲很像。
不知道是基因过于强大,还是因为他是聂柏荣严苛要求下产物。
梁思闻看到旁边货架上东西,眼前亮,勾住聂哲远胳膊,在聂哲远眼里跟只坏心眼小狗似,讨好地看着他:“哲远,想买包薯片,黄瓜味。”
聂哲远正色:“不行。”
说完推着购物车,径直路过堆满薯片货架,梁思闻恋恋不舍地摸会儿薯片包装袋,抬脚追上去。
晚餐自然是在家属院吃。
闻大夫手艺,梁思闻是点没继承到,每回都是聂哲远帮忙打下手,梁思闻每回进厨房,想给自己找点事做,都会被聂哲远塞口吃,然后推出去,跟哄小孩儿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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