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君好像很喜欢这样穿搭,几乎每天都是毛衣配衬衣,看起来很文雅,很绅士,像许怀星就不会这样穿,许总裁在外面只穿西装三件套,好看是好看,但他更喜欢看许怀星穿卫衣,更喜欢那个时期许怀星。
谢时君没有收回手,任向初越抓越紧,不解地问:“怎?”
向初鼻子酸,很少有人会这样柔声跟他说话,他是块捂不化冰,没有人会选择用最柔软掌心去触碰。
“谢老师,有人说过您很温柔吗……”
“谢谢,就当做是你在夸奖。”谢时君笑笑,拇指抚过他眼角下小痣,“怎又哭,你这样真不知道该怎办才好。”
向初呼吸早已乱套,他腰抵在身后桌角上,硌有些疼,忍不住闷哼声。
谢时君敏感地捕捉到,揽上向初腰,让他离身后桌子远些,也离自己近些,他嘴唇几乎贴在向初耳朵尖上,声音刻意放低。
“小心点。”
杂物间里只有扇小窗,被叠高椅子遮挡住,局促空间里片昏暗,向初几乎动弹不得,贴在谢时君身前,感受着紧紧箍在腰间力度。
同事们在外面喝着咖啡,谈论生活,也抱怨工作,隔着层没有上锁旧木门,他仿佛被困在这里,但他并不想做出什来帮自己解围,反而觉得这里要更安全些,昏聩又可怜。
至少是谢时君,不是别人。
“报告做得不好,但是接吻还可以,你要试下吗?”
向初说完便不敢再看谢时君,仿佛透支勇气,直低下头盯着鞋尖。
谢时君放下手里杯子,杯壁上温度还停留在掌心,他忽然伸手捏捏向初后颈,是个类似于安抚小动物动作。
他说:“好。”
向初松开谢时君手,摸下脸颊,指尖片湿漉漉触感,他才发现自己在哭。
这是他几次在谢时君面前哭?
第三次?还是第四次?
他怀疑自己可能患有某种心理上瘾疾,旦在某个人面前露出过蚌壳下丑态,那下次就会更加没有遮拦。
这类似于自放弃,但又不仅限
向初垂眸看着谢时君和自己衣摆,因为静电缘故,衣料纤维之间空隙被迫抽空,只能相互靠近。
至少是谢时君,不是别人。
他突然在想,让谢时君救救他吧。
外面声音渐渐远,谢时君松开向初,只手虚虚地护在他腰后,帮他隔开身后桌椅,“别怕,他们走,们也出去吧。”
向初拉住他右手,看到他藏蓝色毛衣袖口下,露出小截白衬衣。
向初被后颈覆上来热度吓跳,猛地缩缩脖子,惊讶地抬起头。
谢时君比他高半个头还多,从他角度看,谢时君眼镜片微微反光,向初看不到他眼中情绪。
他想再靠近点,至少要看清楚谢时君表情是否足够认真,就在两手快要扶上他肩膀时,走廊里传来几个同事交谈声,越来越近,好像正是在朝茶水间走来。
向初心下紧,后退步,紧接着就被谢时君攥住手,闪进旁边杂物间。
杂物间很窄,周围堆满损坏桌椅和闲置机器设备,可供站立空间几乎没有,谢时君只能护着向初头,带着他挤在堆叠桌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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