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谢慈没少吃苦头,罚跪、抄书、打手板,轮番着来,他只有装出自己腿伤加重才能减轻点惩罚,谢老
最后是李青衡再次开口,他大概是眼就能看透他,知道他好吃懒做,贪图安逸,吃不得点苦头,所以告诉他,他会为他找户富裕人家收养他。
瓷罐儿对他话根本没抱有希望,他见到富户哪个不是儿女成群,这些人家干嘛要收养个来历不明小孩。但是李青衡真做到,在这年年尾,他将瓷罐儿送到户姓谢人家,去年赫连铮路过此地时候救过行人,其中就有谢老爷。
谢老爷今年已经四十七岁,府中有妻三妾,只是三十多年过去,始终没生出个孩子来,本来想着从旁支过继个过来,但挑来挑去不满意,最后都送回去。
如今猝然之下得这个像仙童孩子,谢老爷自是开心得不得,虽然美中不足是这孩子左腿残疾,但他们是做买卖,这点残疾影响不大,他再三向李青衡保证自己定会好好善待这个孩子。
临别时候,谢老爷请李青衡给瓷罐儿取个名字,李青衡推辞不下,考虑许久,终于定下他名字。
吗?
他吸口气,问他:“干嘛这看着?你以为是在骗人吗?”
瓷罐儿:“……”
他摇摇头,对赫连铮说:“其实……你说这段在酒馆里听说书先生说过。”
赫连铮愣,没想到瓷罐儿说会是这个,他以拳抵唇咳声掩饰尴尬:“是吗?”
他觉得“瓷”字不好,取同音“慈”字。
瓷罐儿终于有自己名字,谢慈。
谢慈直担心自己跟着这对师徒,早晚有天要重操旧业,沦落到街头乞讨,这下终于要和李青衡分开,他长舒口气,并没有察觉到心底那点失落。
谢家是镇上数数二大户人家,谢老爷是做布匹生意发家,如今谢家铺子遍布附近几座镇子,谢慈来到谢家后,谢老爷很快就安排几位先生过来教他读书识字,他不指望谢慈考状元,但是该读书本都不能少,要算账不能出点错。
谢慈在风月场里学会那些可以让他在管事手下混得如鱼得水,可以讨好那些让人心生畏惧大能,却没办法让这位谢老爷满意,他脑子不笨,只是不爱读书,总想要偷懒耍滑,加上从前在管事手下学很多不好习惯,没有办法立刻改过来。谢老爷是真心要在百年之后把谢家产业都交到谢慈手上,所以对谢慈要求格外严格。他会嫌他行为举止不够正派,嫌他不够学习刻苦,渐渐也收起谢慈初来谢家时那副和蔼慈善笑脸,换副更外严苛面孔,甚至为谢慈请出谢家家法。
瓷罐儿认真地点头。
“那个……”赫连铮选择转移话题,“你还要回去吗?”
瓷罐儿抿唇摇头,就算他回去向秦家供出这对师徒,那些人也不定会放过他,说不定还要拿他出气,毕竟那秦正茂都死于李青衡之手,其他人又怎会是李青衡对手?
到时候再让李青衡知道是自己出卖他,自己这条小命可能就真玩完。
只是不回去他还能去哪儿呢?他不是很想同这对师徒起,跟在他们身边总让他担心可能过几天又得去睡桥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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