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爷担心不无道理,谢夫人也点头应道:“老爷说是。”
谢慈无法理解谢老爷苦心,更受不他严厉,他实在不喜欢这种言行举动都被控制感觉,他只想吃点好吃,玩点好玩,再美美地睡觉,快快乐乐地做个谢老爷口中小废物,但谢老爷是绝对不会允许。
现在谢慈两只手都被打肿,在算错两笔账,预感到自己明天又要受顿家法时候,谢慈终于决定离家出走。
这日子他过不下去,还不如去桥洞下面要饭呢。
谢慈趁着夜色偷偷逃离谢府,他在空旷寂静街道上跑着跳着,没过会儿就腿疼得受不,他钻进巷子里,背靠斑驳墙垣坐下。黎明已至,红日在大海尽头海天相接处缓缓升起,海面上泛起粼粼波光,不远处街道上渐渐多些许行人,然眨眼乌云就遮蔽晴日,伴随轰隆雷声,天空飘下细细雨丝。
爷也怕他腿伤会加重,找好几个大夫在府中为他煎药,喝谢慈感觉自己喘气都有股药味。
谢夫人与其他三位小夫人心疼他,只是她们也不敢违逆谢老爷,只能在私下里给他送药膏和吃食,结果没过几日就被谢老爷瞧见,不仅把谢慈罚得更重,三位小夫人也被连累。
谢老爷坐在红木镶玉太师椅上,对谢慈叹道:“这都是为你好,你看看你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像什样子?出门是要惹得人家笑话!”
谢慈把头埋下,心想笑话就笑话呗,又不会跳起来打他,然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可不能在谢老爷面前说出来,不然免不得又是顿家法。
谢老爷看出谢慈又在走神儿,他怒拍桌子,震得房梁上灰尘都簌簌掉下,落进谢慈眼睛里,他不敢用手揉,只能努力地睁大眼睛,从片模糊光影中,看着谢老爷像是只愤怒棕熊,在那里咆哮道:“你现在是们谢家公子,出门代表是们谢家颜面,你得强硬起来!庄重起来!你这软绵绵怎行!”
谢慈往屋檐下面躲躲,但没过多久,他身上衣服还是湿透。他低头看着脚下石阶,小小虫蚁从裂缝中钻出来,向草丛前进,谢慈伸手拨弄,看着那只迷迷糊糊在原地打转儿蚂蚁,他忽然想起自己在岳城乞讨日子,他坐在树下数过蚂蚁,也曾在雨中望着青石板长街上熙攘而过人群出神,
谢老爷是真将谢慈当成自己孩子,只不过他不打不成才想法可能真不太适合谢慈。而在无意间得知谢慈从前被人当做娈童来调教后,谢老爷有些埋怨李青衡怎不把这些跟他说清楚,同时也决定要好好去去谢慈身上风尘气。
谢慈又被罚去祠堂跪着,谢夫人给他送去保暖衣物,回来见谢老爷眉头紧缩坐在窗边,犹豫番,还是开口劝说道:“这孩子也实在是可怜,您别逼得太紧,看他脑袋挺聪明,慢慢改总能改过来。”
谢老爷愤怒道:“还慢慢来?他都多大?”
谢夫人不敢再说话。
谢老爷叹口气,他握住谢夫人手,无奈道:“也是为他好,他从前在那种地方生活过,所以更要懂得约束自己,克己复礼,才不至于日后带着谢家起堕落,他现在这样,谢家若是交到他手上,让怎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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