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暄宜也不是在放空话,那些人就算是在现实中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在乎,更遑论是在这幻境里面。
“陛下需要草民做什?”萧鹤问他。
齐暄宜微笑道:“把衣服脱,上床说话。”
萧鹤稍有迟疑,齐暄宜就提起他未婚妻来,这招确好使,他总算把萧鹤给拐到床上来,只是过半天还是没能进入正题,齐暄宜兴致都快没,甩开手,嫌弃道:“你怎点反应都没有?”
萧鹤淡淡道:“陛下,草民说过,草民喜欢女子。”
萧鹤便道:“陛下既然喜欢草民这张脸,那草民毁这张脸,陛下是不是就能放过草民?”
齐暄宜皱起眉头,劝他道:“不要吧,这太可惜吧。”
“没什好可惜,只是具皮囊罢。”萧鹤手下用力,鲜红血水顺着他脸颊流淌下来。
“可听说你还有个未婚妻?”齐暄宜弯起嘴角,脸好奇地问。
萧鹤动作顿,回问:“陛下是什意思?”
陛下您哪里不舒服?奴婢跟您叫太医来吧?”
齐暄宜冷着脸道:“钟得禄,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跟朕糊涂呢?朕现在要什药你不知道?这个太监总管你要是不想当,朕可以马上换人。”
陛下近来愈加喜怒无常,钟得禄再不敢多嘴,赶紧去太医院为齐暄宜取药来。
午后日头昏昏沉沉,庭前葱茏绿树洒下片浓荫,齐暄宜把玩着手里玉瓶,半信半疑问道:“这药真行吗?”
钟得禄脸上露出得意表情,回答道:“陛下您就放心吧,这药先皇用过都说好。”
他跪坐在床榻上,即使长发垂落,衣衫凌乱,仍旧像是学堂里最端庄最矜持那位夫子,旁人见他该拱手行礼,尊称句先生。
然齐暄宜不在这旁人之列,他脸上挂着副“朕早就预料到
齐暄宜摇摇头:“没什意思,你若是放不下她,朕也可以把她接入宫中。”
萧鹤放下手中瓷片,直直看向齐暄宜,他脸上总算出现点不同于平日表情,愤怒中夹杂着无奈,他问:“陛下是在威胁草民?”
他这话齐暄宜可不愿听,他扬起下巴,十分之理直气壮道:“这怎能是威胁呢?朕只是想要慰你相思之苦,而且你想想,你若是把自己毁容,你未婚妻定然要伤心难过,说不定还要退同你这门亲事,这大事,你们合该商量下。”
“还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齐暄宜啧啧两声,不赞同道,”你若是真要这做,令尊令堂也会很难过吧。”
萧鹤沉默地看向齐暄宜,他实在是拿这位年轻皇帝没有办法。
齐暄宜点点头,先皇在这方面确是很有研究,可以信任。
“行,”他把这玉瓶收入怀中,又对钟得禄说,“不好用朕拿你是问。”
钟得禄顿时苦起张脸,恨不得在齐暄宜之前亲自为他试试这药功效,只恨他不算是个完整男人,就算是把他泡进药桶里面,也无济于事。
晚上齐暄宜再来到关雎宫时,却见萧鹤手中持着片尖锐瓷片,划在脸上,已经有血珠从伤口处渗出来,他问齐暄宜:“陛下,您是只喜欢草民这张脸吗?”
“是啊。”齐暄宜呲着口小白牙,毫不否认自己就是个道德败坏看重色相庸俗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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