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谁?能影响他到这个地步?
萧鹤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个什滋味,但好在他总算是喝药。
齐暄宜病好以后,行人整理行装返回京城,不曾想路上遭到刺杀,齐暄宜没事,但在阵兵荒马乱之后,萧鹤却不见。
无尽夜色里,齐暄宜站在马车上,眺望远方,银白月
萧鹤想起自己在半梦半醒间看到那幕,齐暄宜那个时候到底想着什,才会将那碗苦药喝下。
萧鹤无奈,问他:“陛下,您到底怎样才肯喝药?”
“不喝,就是不喝。”齐暄宜在这上面确实犟得可以。
大夫说齐暄宜病不算严重,只担心现在宁州城内疫病还没有完全清除,他身体虚弱,很容易被感染。萧鹤叹口气,自从被关进宫里,他叹气次数比此前二十多年里加在起都要多,他俯下身把齐暄宜从床上扶起,然后在小皇帝困惑目光里,他直接将这碗药给他灌进去。
齐暄宜猝不及防被灌下药,他四肢没有力气,挣扎不动,想要吐出来又被萧鹤捂嘴,直到他把那药全都吞下萧鹤从松开手。
如果句话就能让齐暄宜乖乖吃药,钟得禄也不会被赶出去,萧鹤对此早有预料,耐着性子劝道:“您吃药就不难受。”
这下齐暄宜干脆不理他,闭上眼睛开始装睡。
萧鹤继续道:“这药也不多,两口就喝完,喝完再睡,才能快点好起来,好起来们才能回京城去。”
“你话好多,朕要睡觉。”齐暄宜说完还把被子拉起来,盖过脑袋。
“您别把自己给闷坏,”萧鹤伸手把齐暄宜脑袋从被子里扒出来,问他,“您是嫌药苦?”
齐暄宜大怒,从当皇帝后就再也没人敢这样对他,他张开嘴想要怒斥萧鹤他这是以下犯上,是大不敬,当诛九族,但还没来得及出声,颗蜜饯就准确地落入他嘴中。
甜味在他嘴巴里迅速扩散开来,压过汤药苦,他眨眨眼,有些愣神,又低头看向萧鹤手里另颗蜜饯,怒斥萧鹤那些话全被他抛到脑后,好会儿才开口道:“你好像认识个人啊。”
萧鹤拿着蜜饯手微微顿,又听这位陛下嘻嘻笑着说:“但他不会出现在这里。”
齐暄宜觉得如果真让师父看到他在南柯境中这样胡来,他可以直接吓醒。
萧鹤知道他素来喜怒无常,但这次未免太无常些,他已做好要被小皇帝折腾顿准备,没想到他能这轻易放过自己。
“是。”齐暄宜眨着双乌黑大眼睛,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想那些个药材生得这样苦就是自己不被人吃掉,为何还要再去吃它们呢。
萧鹤心中叹气,他那远在兰陵三岁侄子喝药都没这费劲。
“你乖——”萧鹤说到这里立刻止住,剩下几个字全都咽下去,这种哄人话实在不适合对齐暄宜说出来。
他改口说:“草民已经给您买许多新鲜蜜饯备着,听说城东新开家点心铺子,他们家酥酪比之其他家很不样,但得您病好起来才能去吃。”
齐暄宜脸上终于显露出几分纠结,认真考虑起这笔交易值不值当,只是到最后他还是摇头,毕竟那药是真苦,而酥酪以后有是时间去吃,他坚信自己不吃药也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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