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搞不明白萧鹤心里在想什,萧鹤明明可以回去找他未婚妻,还跟在自己身边做什。
齐暄宜闲来无事躺在山坡上面,身下是柔软青草,他闭上眼睛,梦里都是花草清香。
萧鹤虽然与他起被
但他这路上跟在萧鹤身边又确实没有吃到什苦头,只是有时候为躲避追查,他不得不扮作女装,穿上红色衣裙,涂着鲜艳胭脂,站在萧鹤身边,叫他夫君。每当这个时候,向来端方自持萧鹤那张脸会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齐暄宜觉得有趣,特意搂住他胳膊,凑到他耳边夫君夫君叫个不停。
他们在逃亡途中听说不少八卦,譬如关于裴家少主裴少羿,他因接受不裴家兵败,大势远去,不到而立,吐血而亡。齐暄宜记得那人,在他带人去裴家救萧鹤那个晚上,这位少主站在远处山脚,齐暄宜让人朝他射箭,没有射中,着实可惜。
还有西北那边有位叫秦骁将军,为救城百姓,孤身前往刺杀叛军首领,回来却见爹娘兄弟都惨死家中,不久之后,他也战死沙场。
乱世之下,人命如草芥,谁人可以偷得浮生半刻欢愉?
那些叛军在占领京城之后便开始自相残杀,与此同时,北方出现支奇怪军队,他们首领不称王,也不去掠夺百姓土地,还会把乡豪富绅分土地分给那些流离失所人。
消自己这个可怕想法。
萧鹤回头看他,齐暄宜还愣愣站在原地,这小皇帝不知又在想什,萧鹤问他:“怎?不是说累吗?”
齐暄宜抿着唇,犹豫良久,趴到萧鹤背上。
萧鹤背着他向山上走着,月光下,他脸上那道疤显得格外狰狞,齐暄宜伸出手在上面抚过,当初他就该把裴家那些人都抓来杀才好。
“你好像有话要对说。”萧鹤说。
那首领身边属下叫他薛将军,或是薛大哥,就算有时候直呼他名字,他也觉得挺好。他主张人人平等,天下家,从此有饭起吃,有衣起穿,有书起读,再无高低贵贱之分,再无之以天下万民供养人之事,这个天下将交由天下人来做主。
听起来好像还有点意思,不过不管以后这天下是要换成个人做皇帝,还是让人人都能当上皇帝,齐暄宜毫不在意,他只把这些当做茶余饭后笑谈,听过就忘。
行至沧州时候,齐暄宜身份又次,bao露,差点就死在乱箭之下,萧鹤拼命救他出来,最后带他逃到座荒岛上面。
齐暄宜其实是不怕死,只要别让他死前遭到折磨,他怎样都可以,当然最好是能让他在睡梦中无知无觉地死去。
可是萧鹤不让,他至今还记得在沧州城门下面,他双眼通红,瞠目欲裂,抓在他手腕上那只手用力气之大仿佛要将他骨头都捏碎。
齐暄宜摇摇头:“没有,你想错。”
那些话他才不会对萧鹤说。
萧鹤也不拆穿他,只顺着他话点头说:“那好吧。”
如今这世道,想要齐暄宜这条命人太多,萧鹤带着他在各地辗转,东躲西藏,有好几次都差点被人发现,好在最后都化险为夷。
齐暄宜本来不想逃,毕竟现在情况对他来说,还是死更轻松些,亡命之徒从来不是那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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