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萧鹤睁开眼,正好对上齐暄宜眼睛,月光下,他眼睛带着湿润光,可怜巴巴,像小狗样,萧鹤轻声问他:“怎这晚还不睡?睡不着?”
“没有。”齐暄宜赶紧在萧鹤身边老实躺下,生怕自己再惹师父生气。
萧鹤伸手把
现在得知师父也进南柯境里,齐暄宜几乎不做他想,直接认定萧鹤就是他师父。
这叫个什事啊?
那场梦已醒,他师兄声音居然还萦绕在他耳边,没完没,差不多可以,他知道从京城逃到北海该走哪条路,也知道山上毒蘑菇不能吃,不用再说,歇会儿吧师兄!
或许是冥冥中察觉到他心意,他师兄声音渐渐远去,终于只剩下室沉寂。
齐暄宜盯着萧鹤那张脸看很久,他实在不愿相信他会是自己师父,然越回忆过去,越觉得多半就是。
兄身边有人在劝他别白费力气,陷在南柯境里人根本不会听到他声音,他那傻师兄仍是不愿放弃,不停地叫着他,生怕他在南柯境里受委屈。
齐暄宜觉得好笑,但下瞬他笑容就僵在脸上,再也笑不出来,他听到他师兄又叫起师父,说和刚才几乎模样话。
到后面还要嘱咐师父说:“师父啊,你要是里面见阿慈,记得多照顾照顾他,他那笨,不定要被欺负成什样子,这世道坏人太多。”
他说起南柯境中可怕乱世,提醒自己师弟遇见战乱该如何躲避,遇见瘟疫该如何做防护,不要轻信他人,失去至亲至爱也不必太悲痛,切都会好起来。
但听起来,他这师兄到现在还没有好起来。
同样是在平日里喜欢穿青色衣服,同样总是副从容不迫模样,还同样不愿用剑。
结果被他这个倒霉徒弟逼迫得拿起剑。
萧鹤做过许多在南柯境外师父会对他做动作,说过师父说过话,过去有很多次齐暄宜看着萧鹤都会幻觉是他师父站在他面前,但这个想法实在太荒谬也太可怕,每次只想到个开头,齐暄宜就赶紧叫停,绝不深想下去。
如今这个可怕想法就要成真,恍惚间齐暄宜觉得可以看到自己未来好长段时间都别想吃糖悲惨生活。他终于开始反思自己对萧鹤都做过些什,他违背他意愿把他囚在宫中,用他未婚妻威胁他,逼他吃下那种药,在床上总是对他颐指气使,萧鹤还因他挨过顿鞭子,到现在背上都留着疤。
齐暄宜越想越觉得自己是缺大德,他倒吸口凉气,如果萧鹤真是他师父,他想他这辈子都别想吃糖。
齐暄宜第次听到他这哀哀切切声音,这次定是被人欺负惨,啧,真可怜。
但想到师父可能就在自己身边,齐暄宜顿时也没嘲笑他师兄心思,他赶紧从梦中醒来。
外面雨已停,银白月光透过扇小小窗户照射进来,齐暄宜坐起身,借着月色观察身边萧鹤。
萧鹤与他师父长得并不相像,他自己倒是和南柯境外是长得般模样,不过这也证明不什,鬼知道南柯境这玩意儿是怎分配长相。
他在很早以前就觉得萧鹤像他师父,那时候他直安慰自己说师父不会出现在南柯境里,所以萧鹤肯定不会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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