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怜子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随便找个借口往别处去。
那匣子里装是件淡蓝色裙装,还有套精致首饰,十八岁应怜子看到这件礼物应该会很开心,但百十八岁琢光派掌门应怜子只想赶紧逃离这片天地。
送很好,下次不要再送。
都怪他们这些做掌门在老祖面前嘴上没有把门,想说什就说什,如果那时候他们每天在点月阁诵读《道德经》,老祖也不至于这任性行事。
作孽啊!
谢慈如果是他们老祖,整个琢光派在他们师门面前矮不知道多少辈。
赫连铮微恼,对应怜子道:“这种事干嘛骗您啊?人品您信不过吗?”
就是太信得过,所以应怜子才会觉得眼前黑。
怎会是谢慈呢?从哪里能看出是谢慈呢?
赫连铮多少是可以理解应怜子此时这种不愿意面对现实心理,倘若是他自己遇上这种事,怕是也需要段时间来接受。
得这些年们总也找不到他,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你既然这样说,想必是见到们老祖,他现在怎样?过得好吗?”
“现在过得还行,其实您应当也是见过。”
“也见过?”应怜子微微蹙起眉头,开始回忆这些年自己接触过许多道友,猜测他们中某位会是他们老祖。
赫连铮觉得要是任应怜子这猜下去,不知要猜到何年何月,他道:“就是……您有没有想过,师弟可能是你们老祖?”
他话音刚落,应怜子两眼闭,直接仰头往后倒下,赫连铮赶紧扶住应怜子下滑身体,口中叫道:“应掌门——应掌门——”
转眼间到这年除夕,世道艰难,风雨飘摇,青州城内爆竹声却是比过去几年都要响亮,只是外面愈加热闹,就衬得他们这座小楼愈加寂寥。
凤玄微坐在树下,将菜里烂掉或是枯死叶子全都挑拣出去,外面爆竹声停下,凤玄微问趴在对面谢慈:“阿慈不想出去吗?”
谢慈懒洋洋地打个哈欠,问他:“出去做什?”
凤玄微道:“去交几个朋友,跟他们起热闹热闹。”
“才不要,就喜欢陪在师父身边。”从前时候,他喜欢和那些所谓朋友到处玩乐,可等到李青衡死,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其实
他从灵物袋里取出个匣子,送到应怜子面前,对他说:“师弟还给您准备件礼物,说是您很久以前直想要。”
应怜子接过匣子,正好此时远处有琢光派弟子在叫他,他恍恍惚惚地走过去。
等到第二日赫连铮再见到应怜子时候,这位应掌门表情就变得比较奇怪,不过大概已经接受他们老祖变成谢慈这事实。
“你师弟……”应怜子刚起个头又觉得不妥,改口问,“老祖现在怎样?有需要们帮忙吗?”
“他挺好,”赫连铮说完又问,“师弟给您准备礼物您喜欢吗?”
应掌门刚才不是自己伤得不重吗?!
等会儿琢光派弟子不会过来找他算账吧?
好在不久后应怜子就睁开眼,他望着灰暗天空,说:“刚才可能出现点幻听,你说你师弟是们琢光派老祖?”
“不是幻听。”赫连铮道。
应怜子道:“那是你们师门诈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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