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边吴凡许是感觉到什,小眼睛悄悄看眼贾琮,又看眼还在勾勒美好大局陈然,忽地大声道:“赵桧儿回来!”
信心十足。若真惹出大乱来,天怒人怨时,旧党必然会再度被起用。”
陈然闻言,隐隐激动道:“清臣,难道如今还不天怒人怨?那些新党都想银子想疯,清量天下田亩不说,还要搞劳什子士绅体纳粮!豫省节度邰文国,沽名钓誉之辈,为媚上,率先于豫省开展新法。行事以严厉相尚,苛刻搜求,闹上司弹劾,生员罢考,民不聊生!这些天下谁人不知?”
贾琮看陈然眼,道:“子川兄,不管你有千种说法,可时至今日,新法大行已是浩浩大势。莫说你,就是先生都难以阻拦。新法究竟会如何,不妨过二三年,看看再言。先生等人都不急,你又急什?你整日与左思、赵伦、温士成等人指点朝政,不会真陷入太深吧?”
陈然还想再说什,贾琮摆手道:“子川兄,令尊素来行事谨慎,巡抚省,境安民乐,连新党都挑不出什差错来。但不妨有心人将主意打到你头上,你若是行事不检,被人抓住把柄,到时候难免成为赵文德第二,并列‘坑爹衙内榜’双骄。”
听到贾琮戏谑之言,吴凡哈哈哈大笑,陈然干瘦脸上阵变色,迟疑会儿,咬牙道:“清臣,若说如今新党势大,没人会说什。可若说新法是大势所向,却未免夸大。如今旧党只是时力不济,但如果此时有新势力加入,必然能再与新党抗争番!”
贾琮闻言,心中微沉,啜饮口清茗,道:“以子川兄之意,该向何处求援?”
陈然眼睛亮,愈发激动道:“听说清臣素得国公府二老爷看重,若是二老爷愿意引勋贵脉力挺旧党,旧党必然再次势大!到时候……”
听着陈然激情昂然话,贾琮缓缓垂下眼帘,心中叹:
不管陈然是有心,还是无意中被人设计,若是他继续往这条路上走下去,那与他交情,怕也只能到此为止。
不可再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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