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闻言,还真提起兴趣来,拿着贾琮怀表,摸索起来……
……
荣府,荣禧堂东厢三间小正房内,因天气日暖,王夫人正带着周赵二位姨娘,并彩霞、彩云等诸多丫鬟,翻出夏时衣裳出来晾晒番。
或有旧时不穿,赏给下面丫头。
正忙碌着,听外面婆子进来传报:
说着,又看眼贾琮,道:“清臣,虽猜不透赵伦为何诱寻你帮忙,可想八成没好事,你自己多当心,料他们还有后招……日后也再不去想干什惊天动地事,就好好顽匠作手艺吧……”
见他面色落寞,贾琮和吴凡却都露出欣慰之色。
贾琮拍拍张然肩膀,道:“子川兄,任何行业,做到极致都会惊天动地。”
张然本也不是多愁善感性子,闻言没好气道:“那你倒给出个法儿,怎样把匠艺手段做到惊天动地!”
贾琮呵呵笑,道:“别说,还真有个法子。”
是,看着前辈们享福受用,他们连赁房屋银钱都凑不齐,确不平。”
贾琮摇摇头,没有再明说。
吴凡却转转小眼睛,懒洋洋笑道:“怕不止如此罢?他们多半是想清算前辈们田地,以后再自己接手。”
陈然晕乎道:“难道他们就不怕新法?”
吴凡有些无语看着张然,道:“子川,日后你还是专心做你匠艺吧,否则再这样咋咋呼呼江山社稷万民百姓,早晚把你爹坑惨。”
“太太,姨太太带哥儿姐儿合家进京,如今已在门外下车!”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个核桃大金表来,道:“这个怀表是去岁过生儿时,老爷赠。只是也不知怎回事,最近停不走,劳子川兄帮修修。”
“噗!”
旁吴凡看着目瞪口呆陈然,喷笑而出。
陈然回过神,咬牙道:“好你个贾清臣,这就是你说惊天动地事?”
贾琮摆手道:“子川兄想哪儿去……是这样,如今大乾制表行,只能产大座钟。这等怀表,都是从海西福朗思牙进来。若是子川兄能研制出如何制作怀表,必然大有可为!”
陈然气急道:“分明是你说话不明白!”
贾琮看眼吴凡后,对陈然道:“子川兄,吴凡意思是,等清算完前辈,国库也充盈,到论功行赏时候,这些新党功臣,也就有资格动手。刚不能久,天下总归还是要靠读书人来治理。优容养士根本政策,不会真正动摇,早晚还得如从前……子川兄,吴凡说不差,你在仕途道,着实天赋有限,不如专于你匠艺之道。”
陈然闻言面色沮丧,道:“也自知天赋不佳,若非如此,家里也不会把丢到国子监自生自灭。可是做手艺活儿,又能有什出息?”
贾琮笑笑,道:“其实不然,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再者,你做自己喜欢事,就足够。何苦非要掺和到那些超出能力范围内事呢?”
陈然闻言,叹息声,道:“人贵有自知之明,算明白,真不适合做那些勾心斗角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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