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却先步躬身道:“老太太说极是,尚书府先生也曾这般教诲贾琮,欲承袭这份世位之荣耀,必先担得起这份责任之重大。否则,非但害己,也会因无能而牵连整个家族。既然老太太发话,那若是哪个能解决此事,琮自会交出世位执照,往宗人府行,辞去世子之位。”
贾母闻言,先是怔,随即勃然震怒,厉声斥道:“你这是在同说话?!”
她倚仗年老位尊,说两句风凉话没什。
真要因为她句话,就要废黜个世爵世子,那她也绝落不到什好名声。
更何况,她也做不到这步。
老太太在贾家,不管从诰命爵位来说,还是从年纪而言,都是最高。
所以不管她说什,其他人都只有听训份儿。
上回宝玉做错事,被贾政打两下,老太太不知从哪听说,是贾珍锅,生生将人喊来好通教训。
贾珍袭着爵,还是族长,不也得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磕头赔笑脸认错?
这便是以孝治家,何须以理服人。
听到这处地名,别说薛姨妈唬面无人色,连贾政贾珍等人都变脸色。
那可是诏狱啊!
纵然内宅妇人,闻此二字,也能想到“诏狱之祸”,“酷吏横行”八个字。
薛姨妈简直不敢想象,她娇贵儿子怎能在那种地方待刻!
因此几乎崩溃大哭起来。
:“并不需要,只是那清公子说,虽薛家哥哥有不知之情,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虽再三求情,可芙蓉公子脾性……”
言至此,他微微摇摇头。
贾珍闻言忙在旁道:“万不可恶人家,早听说过那位,寻常亲王世子都不敢惹她,正经公主都没她得宠。她若撒个娇,皇帝都让她三分。琮兄弟可别莽撞行事……”
贾琮点头道:“珍大哥说是,见芙蓉公子不耐烦后,就不好多说。说到底,还是咱们理亏。芙蓉公子还说,她若不进宫,太后得知后震怒,御史必然弹劾。到时候,怕连贾家也要并弹劾在内。”
这下,众人都变脸色。
除非真
这会儿子,贾琮又如何能例外……
不过贾琮面上看不出丝委屈,面色也不变,毕恭毕敬道:“回老太太话,叶府那边,怕是没法子……”
贾母闻言,登时掉下脸来,冷哼声,道:“都是你惹出祸事,你没法子让哪个去想法子?如今荣府世位在你头上,你若没这个能为,怎还有脸担得起这份家业?不若早早换人去做,莫要给祖宗丢脸!”
“老太太!”
贾政闻言忍无可忍,涨红脸,站出身来,就要辩驳。
见她如此,王夫人和王熙凤也跟着落泪。
贾母极不喜欢这等悲戚氛围,拧起眉头看向贾琮,好似皆他造孽般,沉声喝问道:“果真没有法子吗?”
见贾母这般态度,贾政脸色沉。
只是身为人子,他又能说什?
贾珍贾蓉父子眼观鼻,鼻观口。
贾母都压下训斥之言……
她虽好体面,想全亲戚之份,却绝不愿将贾家拖下水。
唯独薛姨妈,悲戚道:“那……难道就没法子吗?”
王夫人心中不忍,看向贾琮道:“琮哥儿,你薛大哥如今在何处?”
贾琮躬身答道:“回太太话,薛家大哥现在锦衣亲军北镇抚司诏狱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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