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又沉声道:“琮儿先起来,久不理会家里这些事,再没想到,会纵容到这个地步。你受委屈,此事必会与你个交代。”
贾琮见好就收,起身后又躬身赔礼道:“是侄儿无用,在老太太、老爷面前失态。”
贾政看向贾母,贾母长叹息声,虽有些不情愿,但到底礼法不可乱,道:“
言至此,贾琮声量陡然升高,含恨道:
“自古而今,有哪家世子,在自家门前,受过此等奇耻大辱?!”
字字悲愤,令人震撼。
亦让满堂人心惊。
随后,就见他撩起衣襟前摆跪下,含泪叩首道:“老太太、老爷、太太、珍大哥,贾家以孝治家,谁敢不敬老太太?琮绝无对老太太不敬之心。只是,琮自认无能,无法担起这份家业,不愿让祖宗蒙羞,亦受不得此等屈辱!琮,愧为荣国子孙,所以甘愿让爵!”
想,若是没人挑唆,亦或是薛家大哥没吃醉酒,无论如何也不会行此不智之事。
但那时即使已经发生,实则尚可补救。
当时就命薛家大哥长随劝他回去,待薛家大哥酒醒后,也就无事,只是他们不肯。
这也罢,他们毕竟非贾家奴才,自然要听薛家大哥,而不是。
可随后命自家门前门子,让他们送薛家大哥回去,他们竟同样理也不理。
正撕破脸皮,要置贾琮于死地,以不孝之名弹劾于他。
可真到那个地步,贾琮虽必死无疑,贾家名声也就坏透。
因此,方才之言,只是敲打怨言罢。
然贾琮言顶上来,让贾母大感无颜,故而震怒!
贾政见状不好,忙低声喝道:“琮儿,不许胡言乱语!哪有这般与老太太说话道理……再者,爵位承袭,又岂是顽笑?”
贾母、王夫人等人闻言,个个均失声,都怔怔看着贾琮。
主奴之分,重更于嫡庶之别。
谁敢说那些奴才做对,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贾政自然更是气浑身颤抖,面色铁青,连声怒道:“简直闻所未闻,闻所未闻!竟有此等放屁之事?竟有此等丧心病狂刁奴?反天,反天!”
贾珍也沉声骂道:“吾家素来宽厚持家,再没想到,竟会养出这样群混账东西来!琮兄弟放心,此事断饶不过那些猪狗不如东西!你是荣府世子,焉能让那等下贱奴才欺辱?”
再到后来,薛家大哥要前来抓打于,更荒唐事发生。
那四个门子非但不拦,反倒边帮薛家大哥堵门,边大笑着看好戏……
这才有之后,薛家大哥误骂叶家小姐之祸事。
所以,琮自认无法承担爵位,并非是在和老太太赌气。
实在是……”
贾珍也不赞成,沉声道:“琮兄弟,这种话日后再不可说。爵位承袭,更换次便要降袭次。祖宗攒下这份家当不易,辈子孙纵然不能发扬光大,也不可轻易糟践。”
贾琮躬身领教,而后苦笑道:“老太太,老爷,珍大哥,琮自束发读书以来,先习个孝字,又岂敢在老太太面前无礼?
方才所言,绝非赌气之行,实乃琮诚心之愿。
老太太、老爷、珍大哥,你们许是不知,今日之祸事,其实完全可以避免。
薛家大哥吃醉酒,又必是受人挑唆,方来到东路院大门前生事,此事不能完全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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