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等人自然不信,也不愿让他瞎试,贾政却忙道:“琮儿有何法子?”
贾琮道:“宝玉犯多半是癔症,医书上说,这等病,多是心里受到强烈刺激,病人偏执于己念,不愿从自己想法中醒来所致。这个时候,只要让他从这种状态中退出,再吃些安神之药,多半便没事,并不伤身子。琮以为,如今关键是要寻到宝玉犯癔症之缘由。”
王熙凤嗤笑声,道:“这还用你说?人家太医不比你明白?”
贾琮却是看也不看她眼,继续道:“估摸着,能让宝玉这般,必然和林妹妹有关。不若在宝玉耳边喊声,林妹妹来寻他顽,再不醒来,林妹妹就走。”
王熙凤见他不搭理,心里愈怒,正想再寻不是,可听到这个法子,面色忽地滞,暗恼她怎没想
再者只有指望儿子长大后出息,做官立功后请封母亲为诰。
儿子什王熙凤觉得多半指望不上,贾琏就更不用去想,唯有爵位才最靠谱。
这世道女子地位多低下,唯独有个诰命傍身,才算有立身之本。
瞧瞧贾母为何在贾家地位如此之高,纵然东府做族长贾珍,也句话传过来训斥通?
不止是因为她年最长,她身上还有个等国公夫人诰命!
其实以王熙凤性格来说,她多好用借刀杀人之计。
嘴甜心苦,两面三刀,上头脸笑,脚下使绊子,明是盆火,暗是把刀,这才是她风格。
如今虽也屡屡借刀,但到底还是短兵相接。
来在她心里,贾琮原不配让她虚与委蛇。
二来,经过两三日发酵,爵位丢失之苦,愈发让她心中煎熬,如毒蛇噬咬。
非来。
王夫人见贾政也阴沉着脸不悦,便对王熙凤道:“日后这等抹不开脸善事少做,况且老爷都发话,你怎还好善作主张?”
王熙凤落泪道:“那璜大奶奶往府上来殷勤,常有孝心,又说那样可怜,想老太太、太太常有惜老怜贫之慈悲心,不若帮衬把,再没想到,竟差点把自家人给害。”
说着,向薛姨妈赔不是。
薛姨妈见此还能说什,忙叫起。
满天下女人,除却天家后妃之外,便数她最为贵重!
这,才是女子能自在过活根本。
每每念至此,王熙凤心里就不能有刻平静。
贾母等人不是想不到这些,只是这会儿顾不得王熙凤存什心思,她们只想让宝玉早些好过来。
眼见又要威逼,贾琮道:“虽不敢自夸能为,倒是有个法子。”
真真恨不得贾琮去死……
平儿向着贾琮说话事,更似火上添油!
到这个地步,她也顾不得平儿心里到底是拿谁当主子,她做梦都想拿回爵位。
没爵位,她凭什得诰命?
这世上女子只有两条路数可以“改头换面”,是夫君有爵位,或是为官,可请封诰命,同成官身。
王熙凤又向贾政请罪,贾政自然不好多说什,只道对那等孽畜,再不可心软。
圈下来后,漏洞就算是被堵住。
王熙凤起身时瞧向贾琮目光,得意中带着不屑。
她又对贾母道:“老祖宗,说法子别人不听,只能让有能为人想法子。琮兄弟有能为紧,想来他必有主意!”
说着,又看贾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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