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沉声问道。
磨磨蹭蹭到这会儿还赖着没走贾环道:“贾琮说东路院厨房里没米粮,他要出去化什斋,借点粮米去,所以就走。也不知他去哪化斋
众人闻言均是阵皱眉,王夫人问道:“三丫头这话是什意思?”
探春不顾王熙凤吃人眼神,朗声道:“老太太、太太你们想啊,且不说平儿姑娘是什样人,绝做不出这等出卖旧主事来,况且平儿姑娘才去东路院几天啊?统共加起来都不到三天!三哥哥和二嫂发生误会更是没两天,昨天前其实都还好好,直到昨儿晚上才……就这点功夫,三哥哥就算有天大能为,他也找不出这些口供,再交给御史弹劾吧?所以说,时间上对不上。”
“对对对……”
听闻探春这说,方才也以为是贾琮所为,正心如刀绞贾政,恍然大悟迭声道:“探春丫头说极是,再不会是琮哥儿所为。他个孩子家家,之前直在国子监读书,才回来没两天。那些证词,哪里是他夜间就能收集起来?凤丫头必是想左!”
王熙凤闻言,面色却愈发难看,怔怔坐在那里,模样愈发让人可怜。
母厉喝道:“混说什?什阎罗殿?你苦心积虑为家里谋福,为这老婆子攒棺材银子,谁能拿你顶罪?”
王熙凤惨笑声,道:“纵然老祖宗疼爱,可如今孙媳妇德尽失,颜面扫地,纵然苟活,也只能被出妇,还有何颜面活下去?老祖宗,孙媳妇别不求,只求老祖宗件事。”
贾母落泪不止,道:“别说件,十件八件都是小事,你先养好身子再说。”
王熙凤摇摇头,忽地神情变,咬牙切齿恨声道:“放印子钱虽是律法不容,可却知,但凡有名有姓人家,就没有不放钱生利,怎没人去告他们?再者,虽放印子钱,但从未逼出人命,真要没钱还,也只能认,顶多告到衙门抓起来关几天也就完事,比起旁人家动辄拆房害命催账,也算有些慈悲。而且放钱,连琏二爷都不知,唯恐他拿去花,直都攒着留待日后用,知道人也就那三五个,外人如何得知?孙媳落到这个地步,怨不得别人,纵然死也心甘情愿。只求老太太万万不可放过那吃里扒外人,今日他能联合外人治,明日他就能害老太太,能害宝玉!老太太若不能除他,死不瞑目啊!!”
最后句,似饱含王熙凤无限怨恨,声音凄然悲愤。
贾母见之,知道王熙凤犹没死心,便长叹息声,道:“无论如何,先把贾琮叫来问问清楚吧。”
婆子问:“可要连平儿起带来?”
贾母犹豫下,道:“罢,就叫贾琮人吧。”
……
“琮三爷不在?他去哪儿?”
众人闻言,真真白日里就心生恐惧,众人虽都已联想到那个举报之人是哪个,贾母还是含恨问道:“你这事谁知道最清楚?”
王熙凤字句吐出名字:“平儿!”
众人面色再度变。
贾母张脸都已经气到发紫,哆嗦骂道:“好个下作娼妇,她怎敢?她怎敢?快拿来打死,快拿来打死!”
众人闻言唬跳,探春忍再忍,忍到这会儿终于忍不,开口道:“老太太,时间对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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