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闻言眸眼睁,其他人注意力也都齐齐吸引过来。
不得不说,赋诗作词,绝对是个天赋活儿,和相貌样
心中失落感,都足以让他们郁郁而终。
这种事,在后世都屡见不鲜,更何况在赤裸裸官本位时代。
见劝不得,宋岩也没法子。
正寻思着,是不是尽快散场。
就听旁贾琮之侄儿贾兰,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疑惑,问道:“三叔,如今分明为春,可诸位老大人,缘何言必有秋?是因为雨水太大而生愁吗?”
看着个个潸然泪下悲戚感叹老翁,宋岩、曹永、李儒等人都拧眉肃重。
他们理解孙敬轩、陈西延等人悲痛,对于执着于权势人来说,被突然剥夺权势,不亚于亡妻丧子之痛。
可是,对于他们表现,宋岩等人却着实不赞同。
果真老糊涂不成?
在这样皇家园林里,个二个满腹牢骚,这不是怨望又是什?
对于皇帝,听听也就罢。
真当真,只能成为傀儡。
崇康帝摆手道:“罢,朕也非不明事理之人,虽说贾家这个子弟麻烦颇多,不过多是麻烦寻他,倒不是他主动挑起麻烦。真要将板子打在他身上,回头九儿再和朕闹……咱们也只作回‘也无风雨也无晴’罢。”
此言出,宁则臣等人都微微变脸色。
他们心中疑惑,难道那贾家子,果然和叶家那位有什?
松禅公有此弟子,何其幸也!
臣还听闻,此子勤学之极,入国子监二年,监内教谕无不对其赞不绝口。
又因其命运乖蹇,故而多加关照。
且松禅公格外爱之,甚至连曲阜衍圣公府牖民先生都十分爱护。”
这算是委婉劝诫……
其他人都不愿理会这等稚子之言,贾琮却认真思考起来。
见他这般模样,有人莫名其妙,以为故弄玄虚,宋岩却有些重视起来。
他知道贾琮如此,行必有因。
果然,过半盏茶功夫,贾琮忽地笑道:“环哥儿,再研墨。兰儿,展纸。”
“嗯?”
只此点,都可以治罪。
而且,还会牵连其他人……
宋岩不得不劝道:“孙相,陈相,诸位大人,江山代有才人出,吾等操劳世,也到致仕还乡之时。忙碌辈子,待归乡之后,吾等可坐看风云起,唯盼海波平。若真闲不下来,也可入民间观疾苦,有不平事还可上书朝廷,发挥些余热贡献。岂不极好?”
好个屁啊!
但凡失大权归乡人,少有能活过三年五载。
若真如此……
无论对谁,都并非好事啊。
毕竟,勋贵脉,迟早都要清理……
……
曲江亭。
崇康帝如何听不明白,他忽然失声笑道:“都说朕这天子之位,乃天下至尊,贵不可言。可你们瞧瞧,朕连教训个童子都不能,背后竟牵扯到这多朕也惹不起大人物!也不知这贵,到底贵在何处?”
吴行忙笑道:“此皆因陛下乃当世明君,礼贤下士,仁德宽厚,才使得朝野中多贤臣而少小人。若换前朝桀纣之君,自然无人敢逆,然天下将亡。”
崇康帝闻言,冷笑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君权与相权之争,历来都极为明显。
这等话,就是劝谏帝王听话,不听话便是桀纣之君,垂拱而治言听计从才是圣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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