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未说话吴行吴琦川则忽然笑道:“陛下说没错,贾存周这个子侄,果真好大才华!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蓑烟雨任平生。
连臣听,都怦然心动,恨不能身临其境,与之同游……
至今为止,变法之效,也只能勉强说是五五开。
新法是好法,但执行难度之大,也是十分棘手。
除非牧民之臣心向着新法,且毅力果决,否则,地方上反弹都足以令其束手束脚。
这个时候,中枢确没有闲余力气,再起大风波。
这些老朽,哪个都不是好相与,辈子为宦,门生故旧遍布天下。
时间,权威无双。
此时,也就更容不得旧党余孽生事。
赵昱年不过四十,正是年富力强之时,性格也刚烈,他沉声道:“陛下,朝廷已经极为优渥老臣。国库如此艰难,陛下和元辅还是拨出大笔银子,专门用来赐归恩赏。此等礼遇,不可谓不重。可恨这些人却犹不知足,胆敢心怀怨望,做此等诽谤君父朝廷怨诗,理当警告严惩,勒令他们速速离京!”
林威同样是个刚强性子,没有这等脾性,也不敢为天下先,与天下士绅为敌变法。
虽然身材干瘦,脾性却比赵昱还大,他厉声道:“孙敬轩、陈西延二人,为相十数年,却只知趋奉葛致诚,欺上而侮下,致使国朝根基动摇,地方豪强坐大,中枢权威日减。如今皇恩浩荡,准其还乡,已经容情。却如此不知好歹,陛下当派缇骑捉拿,治其诽谤君父之大罪!”
大明宫,上书房。
暖心阁内,气氛肃煞。
崇康帝面色阴沉,看着殿内传信小内监,目光似能阴出水来,咬牙道:
“好个水村山郭埋忠骨!”
“好个恨与孤鸿远!”
真要擅动人,牵扯起来整个朝野都要震动。
虽不怕成祸,但难免殃及新法。
为新法大行,此刻他们最好处置法子,也只能是恪守个“忍”字。
不过,等到新法畅行天下,国富民强之日,总会还回来便是……
崇康帝揉揉眉心,对戴权道:“就依宁爱卿之意,再去看着吧,只要不过分……让他们去怨。对,回头让贾政好好管束下他这子侄,大好才华,不要浪费在这种破事上。好端端,天到晚惹是生非!”
原本心里十分生气崇康帝,听闻林威之言后,反倒有些哭笑不得。
真真是眼里容不得沙子主儿,办事果决,雷厉风行,是把好手。
只是这天下,却不能这样治理啊……
宁则臣淡淡道:“赵大人、林大人,二位暂且稍安勿躁。如今新法虽已大行天下,可有省份效果极好,有省份却不甚如意。归根到底,还是*员问题。这个时候,朝廷精力务必要全放在巡察各省新法成效上,其他之事,暂且稍放才是。只要不涉及变法根本……切荣辱骂名,本官并担之。”
赵昱、林威闻言,登时默不作声。
“他们想干什?”
暖心阁内,除却崇康帝、宁则臣外,还有数人。
分别是赵昱赵青山,林威林清河,以及吴行吴琦川。
此三人皆为新党魁首,内阁阁臣,与昨日之次辅,今日之首辅宁则臣并,推动整个帝国进行变法。
在新任阁臣还未进来前,新党脉主导整个帝国大权及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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