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即使是受害者,众人也会觉得谈不上无辜……
只会以为是她不守妇道,狐媚子勾人。
否则好好爷们儿,怎会落到这个地步?
见贾母、王夫人乃至李纨都沉下脸来,贾琮心中叹,道:“不管如何,在治丧期间最好不要露出任何马脚。旦让外面知道这桩丑闻,宗人府和礼部追查下来,绝不是闹着顽。老太太,就琮所知,宗人府宗正忠顺亲王好似对贾家感观并不大好……”
贾母闻
时间,众人心里无不悲凉。
王夫人倒是有想法,可却不该她说。
她看着贾琮,道:“琮哥儿,如今老太太疲惫紧,时间想不到人手,也没个主意,你素来主意正,可有想法没有?这会儿子不是藏愚守拙时候,你也大,可以为家里分忧。”
贾琮微微苦笑道:“太太言重,但凡侄儿能做,必不会拿捏。只是侄儿年纪还小,想法不成熟,说出来,怕惹得老太太生气着恼……”
贾母哼声,道:“你若真有孝心,平日里少给惹些祸事就阿弥陀佛!却不是让你这会儿小心……”
贾母面色已经极不好,蜡黄枯槁,虽然白日慧静师太诵经后她美美睡觉,可是顽笑半晚上,精力早已耗尽,还未恢复。
再加上前几日根本睡不好,这会儿子已经坚持不住。
连王夫人脸色都隐隐苍白。
见她们要走,贾琮不得不提醒句:“老太太,尤大嫂子身子不适,眼看短时间内不能理事。天亮之后各家诰命必来吊丧,内宅没人接待,实在不像。”
已经有些头疼耐不住贾母闻言,愈发觉得脑子里嗡嗡响。
苦相劝。
正劝着,却见旁尤氏仰头昏过去,登时又阵慌乱。
等让人将尤氏送回去休息,让贾蓉跪灵堂,贾母行人重回宁安堂。
落座后,贾母哭道:“家常积善,缘何无余庆?珍哥儿才三十几许,就英年早逝,让这白发人送黑发人……”
王夫人等又劝说。
贾琮点点头,却没接这茬儿……他道:“二嫂子素来是精明能干,东路院如今被她打理井井有条。之前事后来也都平息,想来她也有教训,往后不会再犯同样错。老太太、太太若是消气,何不让二嫂子过来帮忙?纵然尤大嫂现下不能理事,可有二嫂和蓉哥儿媳妇在,必不会有差池。”
听着前面,贾母和王夫人还都有喜色。
可到后面,听到蓉哥儿媳妇五个字时,却都沉下脸来,看向站在角落里直哭泣秦可卿。
到现在为止,众人还不知道,秦可卿与贾珍,到底有染没有……
是*夫*妇,还是受害者?
可这会儿她又有什法子?
族内虽然多是女眷,可却不能随意让人进来。
名不正言不顺。
贾珍倒是有十几房姬妾,可让妾去招待诰命,贾家脸还要不要?
屋外起夜风,秋风萧瑟,天气清寒。
不会儿,贾琏回报,族人已来。
贾母收住眼泪,对贾政道:“政儿你去看看吧。”
她知道这个儿子于庶务道不大通,又对贾琏道:“琏儿此事要多费心。”
贾政、贾琏应罢,贾母犹自担心人手不够,看向贾琮道:“老爷素来厚待于你,你心思多,多帮衬着他。”
贾琮点点头,应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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