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祖梗着脖颈,脸倔强,眼睛却总是溜往街道东面拐角处黑暗中,大声道:“还有什可分辨?秦浩让他儿子勾结人救他女儿女婿回来,他那女婿如今可是犯下谋逆大罪!这还有什好说,这还有什好说……”
二房、三房、五房中人闻言,纷纷“震惊”,好似才知道般,看向秦浩。
秦浩见之,心中无奈之极。
秦家确以德教传家,可秦家传世百年,
后院,秦浩得闻下人回报,六叔祖在门外骂街,让他交出白家人,秦浩心里顿时就咯噔下。
事出反常必有妖!
六祖刚刚才得到偌大好处,方才对白世杰比对他亲孙子还亲,怎连半个时辰功夫都没用,就又翻脸?
而下人并没有看清外面具体情况,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秦浩却耽搁不下去,不管到底发生何事,他都不能让这个愈发跋扈六叔祖再继续聒噪下去。
阵阵节奏而混乱马蹄声,踩踏在乡间古路上,马蹄铁发出声音,记又记敲打在六祖房人心田上,如同洪钟大鼓作响。
他们多希望,这刻他们能学会隐身术,这样这群明显来者不善恶魔般骑兵,就能看不见他们,从而放过他们。
哪怕之前在秦浩面前表现利令智昏六叔祖,这刻都不再糊涂,第时间想到这些缇骑为何而来。
“给你们带路!!”
眼见恶魔骑士越走越近,把把腰刀抽出,在月光折射下,散发出森然寒芒,六叔祖简直犹如卧龙附体,灵机动,为自己寻到条生路。
夜色中卧龙乡,静谧安宁。
偶有鸡鸣犬吠或孩啼之声,愈显祥和。
不能怪卧龙乡百姓或是秦家人没有警惕心,大乾边关虽才从未真正平静过,总有小摩擦。
可大乾內腑之地,是真正已逾百年无战事。
而卧龙乡因为秦家教化之故,更是早已达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之治世盛境。
不然江阴秦家清名,都让他给糟践尽。
不过,他好歹有几分机警之心,唤来心腹管家,命他从偏门出去,若见势不妙,就速往驻江阴县衙寻县尉赵志带人来援。
……
“六叔祖,你这是做什?”
秦家二房、三房、五房等人听到动静后纷纷赶来,看到六叔祖堵在大房门前骂街,纷纷劝起来:“有什话不能好好说?理越辩越明,果真有什不满,可以坐下来好好说嘛。”
……
“秦浩秦德璋!你若还自认是秦家人,就赶紧将你女儿女婿和白家反贼交出来!秦家,世代清白,绝容不得藏污纳垢,更不能藏匿谋逆反贼!”
“秦浩!虽说宗亲族亲间当亲亲相隐,但谋逆大罪不在其中。你若再不交人,别怪秦有才要大义灭亲!”
“秦浩!你为脉之私,做下这等没面皮事,愧对列祖列宗,愧对天下。”
大房门前,秦家六叔祖根本不像个德高望重耋耄老人,好似在与生死不共戴天仇人对峙般,跳脚骂着。
连小偷小摸都鲜少听说,谁又会警惕夜间动静?
所以,当秦家六叔祖领着他那房子孙们,兴奋之极从大房族长家里出来,快回到自家时,迎面遇到群好似从地狱中走出幽冥骑士。
“哒哒。”
“哒哒。”
“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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