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闻言,忍又忍,还是没忍住,咧嘴笑出来。
……
待送别贾琮,宝玉刚回自己小院儿,甫进门就听袭人笑道:“太太叫你去呢。”
宝玉问道:“早上才过去,怎这会儿子又叫?可知道有什事没有?”
袭人柔媚笑,道:“太太事,也是能问?左右是问你在前面老爷书房里挨训没有。”她目光中也透着关切,显然也想知道。
等展鹏带人将连话都说不出傅试离去后,贾政叹息道:“何至于此啊?”
贾琮心里简直无语,对贾政道:“老爷,傅试到底是老爷门生,贾家此时若不争取个主动,必会有人往老爷身上攀扯,到那时,天子震怒之下,牵连到老爷身上,亦有可能。琮却不会见此事发生,索性,就做回恶人罢。”
原本心里很有些不自在不高兴贾政听闻此言,满腔怨气登时化为感动,看着贾琮动容道:“好孩子,真是难为你想这些!”
贾琮微微笑,面色隐隐疲惫。
……
还在垂死挣扎:“冠军侯!粮仓案,还有可救之法。只要冠军侯看在恩师面上,愿意搭救,等查案之时,将前任通判拿下,便可脱罪,便可脱罪啊!还望冠军侯看在恩师面上,救救哇!若不然,在下全家性命难保矣!”
说着,跪地砰砰磕起头来。
这时,贾政还没说话,宝玉就破天荒在贾政面前主动开次口:“琮哥儿,你若能帮扶把,就帮扶把罢。这……”
话没说完,就被贾琮刀子样凌厉目光盯过来,唬宝玉个激灵,闭上嘴。
看到这幕,书房内不少人面色微变。
宝玉有些得意地笑道:“并不曾,今儿老爷没顾得上训!”
袭人呵呵笑,道:“怎听说,今日三爷拿眼剜你回?可有这事没有?”
宝
等从前书房出来时,贾琮看着身边同他并出来宝玉,欲言又止难为模样,便问道:“怎?”
宝玉叹息声,道:“傅试必是贪去,其罪自然合有应得,并不惋惜。只可惜他那妹子傅秋芳……”
贾琮闻言忍不住笑道:“你见过?”
宝玉有些不好意思,道:“有年傅试做东道,非要请去他家吃请。然后就见面……顶好女孩子!”
贾琮想想,道:“那这样罢,等此案完结后,让人去教坊司,将那叫傅秋芳女孩赎买出来送给你,你好生待人家,如何?”
贾琮对贾政道:“老爷,此事绝不能插手,若是旁事,能帮侄儿看在老爷面上必然会帮。可此事旦沾手,整个贾家都要牵连在内。就只宝玉那句话,日后到公堂上,便能判他个流放三千里!粮仓,乃国之命脉,国之基石也!!焉敢妄为?!不过,若果如傅试所言,自他接任时粮仓便已是空,那侄儿必然不会让他多担待罪名。”说着,贾琮对贾政清客道:“去外面叫展鹏带二人进来。”
那清客早被贾琮气势所慑,也没问贾政意见,就巴巴赶紧出门,未几,领展鹏和两员亲兵进来。
贾琮道:“将傅试带下去,送往大理寺,命其主动交代顺天府官仓亏空案。”
听闻此言,莫说傅试登时半晕厥在地,连贾政面上都挂不住。
不过他到底还记得贾琮之前之言,没有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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