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疯!”
“别叫奶奶,如今还算哪门子奶奶?”
“奶奶……”
“她不让你叫,你以后就叫她凤丫头吧。”
倒不至于多风骚,但句句剜心。
贾琮本来不想进去,撞破这样夜谈会,脸上都难看。
只是他没想到,王熙凤连平儿和他也没放过……
“平儿丫头你别偷笑,如今虽数你最风光,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你好日子未必就多。”
“三弟长神仙样人物,又能文能武,贾家倒是出个异数。可这异数也太能为,皇帝老子遇到难,都急掰掰将他叫回来,封个冠军侯!王家也算不差,可王家老祖宗才是个开国县伯。这样人物,你个丫头能拢得住?”
“家里难道就个寡妇?从老太太起往下数,只手能数清?”
“还有人说什红颜祸水?颜色再好,还能比得过蓉哥儿媳妇?再说,贾琏是因为死?”
“二婶婶啊……”
“都是娘们儿,又没外人,你怕什?你那没羞没臊公公,不就是看中你这姿色,想行扒灰之事,才惹出祸事来?”
“越说越不像,这话也是你能说?”
自宫中归来,已过子时。
进二门后,紧绷天心弦,终于松弛下来。
或许,这便是家吧……
不过顺着抄手游廊,刚至宁安堂前抱厦内,贾琮就顿住脚。
因为里面传来阵欢声笑语声。
“莫说是你,瞧着就是姨妈家宝丫头,往后苦日子也多呢。旁不说,只太后那个侄孙女儿,你们哪个见不得磕头?”
“你们头上虽没公婆,可有这样个厉害人物,嘿!光站规矩也要难为死你们。”
“瞧着三弟虽厉害,可也得让着那金枝玉叶呢!这些还在其次,听说男人愈是有能为,就越好色,越找女人。想想连珍大哥和你琏二爷那样货色,都还不安分,更何况是三弟?如今家里就藏着个大嫂子,个侄儿媳妇,个比个娇俏……咯咯,平儿,要不几年,咱们还能坐起骂男人,哈哈哈!”
“奶奶啊……”
“二婶婶……”
“呸!他们臭男人做得,老娘说不得?他们做都有脸做,没脸说?秦氏你也别羞恼,又不是你勾引哪个,你那臭不要脸公公自己作死,凭什把骂名落你头上?往后哪个敢嚼舌头,你同说,大耳刮子抽死她!”
“就你在这里嚼舌!”
“嘿!好嫂子,你也别兴!你当你和琏儿那点子事瞒得过哪个?珍大哥哥那样厉害人,你倒是送他顶好帽子戴!也不知他们兄弟二人在地下面,会不会打起来,哈哈哈!”
“你……”
越听越不像,贾琮才知道女人们敞开聊天,竟能聊到这个尺度。
那冷笑连连,满口讥讽,嬉笑怒骂声音,不是王熙凤,又是何人?
贾琮之前没有同平儿说错,贾琏死后,凤姐儿哭昏天暗地,哭却未必是贾琏,多半是她自己。
对于早已夫妻恩绝二人,就算有那瞬间,王熙凤心中充满悔恨和歉疚,可是等“激情”退去后,她也就清醒过来。
剩下,唯有自。
“听人说,是坏事做多,成克夫寡妇命,日后还要下阎罗割鼻地狱,真真放他娘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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