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隐隐皱眉道:“老爷素重文墨,不通武事,不待见那人情有可原,这琮哥儿如今便是武勋,怎人家递几百回拜帖也不见人面,何况还是先祖门生后裔?”
王夫人微笑道:“许是琮哥儿太忙之故。”
贾母闻言没再言语,又问李氏:“这孙家哥儿叫什
那孙绍祖所求之事,岂非难以办成?
如今正笼络重用他时,且此人又颇为懂礼,只数日就往家里送不下五千两银子重礼,还道事成之后必倾家报答……
如此两便之事,若就此舍弃,实在可惜。
旁,贾琮见王子腾面色变幻不定,面色犹疑踟蹰,似不知该如何言,嘴角弯起抹漠然冷笑。
前世这几家人,死果然点不冤。
事,不知人才难得,你当明白才是。”
贾琮闻言,眨眨眼睛,对于王子腾所言之人,已经有七八成解。
心中,好笑……
听王子腾之言后,贾琮还未答,贾政却也已经想起王子腾所言何人,皱起眉头道:“可是大同孙家子名绍祖者?”许是为洗脱自己待客不力之罪,鲜少背后评人长短贾政此刻连连摇头道:“虽是世交,当年不过是彼祖希慕荣宁之势,有不能断之事才拜在门下,并非诗礼名族之裔。其祖辈便心术不正,此子更面生谄像,巧言媚辞,实在上不得大雅之堂。”
王子腾闻言好笑,道:“姊丈,孙绍祖乃武夫也,哪里懂得雅意?不是每个人都当得起儒将二字。你不在军中,不知军中情形。纵然虎狼之师,每战必胜之豪杰,其口中却常挂着屎屁尿之流,言行谈吐腌臜龌龊,面对上官谄媚溜须。也正因如此,武夫多被文臣鄙夷。然却不知人无完人,在军中,只要不怕死,敢打敢拼,其余之事,皆作等闲。”
……
荣庆堂。
王子腾夫人李氏满面堆笑道:“真真不是受人家礼,才来说好话。们老爷太太知道,从来不轻易夸人。却把那家哥儿夸不得,祖上还是你家门生呢,说是相貌魁梧,体格强壮,颇有勇武之力,是个当将军好苗子!”
贾母奇道:“这家倒没怎听说过,果真是世交?”
李氏赔笑道:“孙家原是大同人氏,如今只人在京,兵部候缺儿。他还没娶亲,因而没内眷来给老太太请安。不过他倒是上门好多回,只你家哥儿实在难见,递几百回门贴,也没见着人。老爷素以文事为重,因而不得喜欢。但家老爷说,如今宫里陛下正重用开国脉军官功臣之后,这孙家子这回可赶上好时候。以他能为,往后建功立业,封个爵位也未必不能。这不,今儿巴巴来府上,只为这孙家子说项来。”
此言贾政实不能苟同,还想说什,贾琮却笑着用目光劝住,他道:“既然那孙绍祖如今已投在舅舅门下,那往后就专心在舅舅门下做事便好。虽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但大义终究还是要守住,不可侍二主而行。家老爷不喜他,他就不要再等家门。左右跟随舅舅做事,样是他福气。”
王子腾闻言滞,再看看贾政脸老怀甚慰神色,终于明白为何如今贾政夫妇越来越不灵光,王家对他们影响越来越有限。
好个冠军侯啊!
这齐家本领,端得!
可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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