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说完,有区别吗?
李氏反应过来后,张脸登时红成猴屁股,见贾母、贾政等人都面色极难看,就想赔不是。
却见贾琮微微躬身,对贾母、贾政、王夫人等人道声:“贾琮告辞。”
说罢,转身离去。
这下,却连王子腾都再也坐不住,面皮臊红几番告罪后,带着李氏回王家。
或许,贾琮也知道吧。
所以王子腾连句讨价还价话都没再说,和忠义讨价还价,那关键时候,天子也会拿他全家性命讨价还价……
对上这样个处处扛着大义给自己戴忠孝帽人,王子腾觉得有些憋屈。
读书人,果然都没有好人。
最擅杀人诛心。
外甥苦心,这个位置,实在太紧要。天子既然信重于,就要对得起这份信重,自觉避讳那些禁忌。尤其是不能与统兵大将走太近,说实话,若非有太太颜面在,外甥虽早已仰慕舅舅威名,也不好往来。往后外甥若少礼数,舅舅当体谅。不止如此,自琮承袭锦衣卫指挥使以来,从未与宁荣先祖门生故旧联络过次。所以,贾家女不能嫁武勋将门,是为存忠义,望舅太太体谅。”
论耍嘴上道理,十个李氏加起来都不是读书人对手。
她虽满心不甘,却到底词穷。
再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说不用去管那些避讳话……
可她屈服,王子腾却微微皱眉道:“琮哥儿不是与开国公世子交往亲密?”
等王家夫妇走后,贾母满脸疲惫看着贾政夫妇,道:“看到?”
王夫人面皮臊红,起身请罪道:“媳妇娘家嫂子丢尽颜面,更……代她同老太太请罪,赔不是。”
连薛姨妈都尴尬不知该说什才好,也要跟着起身赔不是,却被贾母迭声拦下,又叫起王夫人,摇头笑道:“并不是在说你那嫂子,你那嫂子心里有那等心思,极正常。人嘛,总是自私些,谁不是这般?”
王夫人等人闻言愕然,不解其意,那贾母问她们是什?
贾母叹息声道:“这个孽障手段之高明,简直骇人听闻。你那嫂子连句正经话
正当气氛有些沉寂时,贾琮忽然笑道:“对,记得,舅舅家有个表姐,也快到出阁年纪,那孙绍祖既然如此优秀,舅舅又正是急着手下用人时,何不……”
话未尽,但意已明。
然而却不想,王子腾还未说什,李氏却登时不高兴,道:“这叫什话?王家女怎能嫁……”
李氏话也没说完,是被王夫人又罕见凌厉目光给瞪闭住嘴。
可是……
贾琮呵呵笑道:“那舅舅当知,与贞元勋臣脉关系,差不多到水火不相容地步。李虎只是特例,因为救过他命。但也仅此而已,绝不会涉及到公事。而且,其实也早已经开始避免和他过多来往。”
王子腾见贾琮如此滴水不漏,遗憾朝李氏摇摇头道:“琮哥儿有其苦衷,贾家现在确不适合与军中将门连亲。”
不是他这般容易就屈服,实在是贾琮举大义举太溜……
处处以天子近臣为标榜,以天子利益为原则,在忠孝节义为天道当下,任何人都不可能明着反对这样大义。
连密室私语都不行,更何况王子腾还知道,这荣庆堂上,必有中车府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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