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眼睛微眯,轻声道:“寻个机会,送她上路。”
“喏!”
贾母闻言气恼瞪眼,道:“哪个让你去打他不成?只如今话他半句也听不下去,如今家里也只听你夫妻二人。所以就劳你们去教教他,这难得糊涂道理。得过且过,才是过日子法子。慧极必伤,便是这个道理。让他以后少得罪些人,他不愿认那些亲旧故交老亲,们还要认!”
薛姨妈闻言,“哎哟哟”笑道:“这才是真正活出来智慧,这等老成持家之言,连也受益匪浅。常听人说难得糊涂难得糊涂,原倒不明白,这糊涂怎还成好事?今日得闻老太太之言,这才清清白白明。”
贾母却叹息声,道:“也是被逼出来,谁不愿切从心而行?可连宫里天子都未必能如此。外面大事不懂,可亲戚之间事,还是明白些。政儿,你去好生同那孽障说。这路啊,只能越走越宽,谁要是往窄里走,到头来,只有死路条!”
……
回至东府后,贾琮在仪厅召见展鹏。
都没说出来,他就猜到你嫂子意思,并先步堵住她口。处处以皇帝老子为旗,让你那兄弟连句反话也说不出。其实若只到这步,便是极好,连也挑不出他不是来。偏生,他仗着智高计深,反手给你那嫂子挖个坑,你那嫂子如何是他对手,噗通下就掉进坑里,弄个灰头土脸。”
这话贾政实在不爱听,辩解道:“原是她……”
贾母不等他说完,就道:“明白!可是,果真有必要做到这步?何苦让人如此下不来台?你们瞧瞧,从南安郡王太妃起,这二三年来,和贾家断关系老亲世交有多少?就算他处处占理,可也不该不留后路。
寻思着,这许是和他在东路院长大过程里,受到苛待太甚有关。
虽然没长偏,心思没黑,还知道处处孝敬你们夫妇,可处世手段,到底还是忒偏激些。
见贾琮面色不善,展鹏忙问道:“大人,出何事?”
贾琮看他眼,道:“立刻安排两拨人手,拨去调查孙绍祖,拨去晋西,调查孙家底细。”
展鹏虽然摸不着这孙绍祖到底是什人,但他可以看出,这孙绍祖惹着贾琮,没多言,便下去安排。
不过没走多远,就听贾琮又问:“成国公府现在如何?”
展鹏顿足,回身答道:“还是那样子,成国太夫人和尚道士喇嘛尼姑请院子念经,都中但凡有点名头郎中都被他请去。不过没劳什子用,蔡畅那小子快不行,成国太夫人也快疯……”
他虽然智高计深,可有些道理却不明白。
这人活在世道里,并不是定要处处分个对错,难得糊涂才是最好。
今儿他后面那番话不说,有什干碍没有?没有。
偏他将最后层窗纸捅破,让亲家夫妇全下不来台,往后岂不生分?”
贾政虽然听着有理,却摇头道:“此事实不好苛责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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