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打理妥当后,连宁则臣书房中所有书信都收走,兴道坊宁相府,终于可以对外开放……
等看到无数新党大员乃至国子监学生们涌上门来吊孝元辅,哭声震天时,贾琮也踏着夕阳余晖,在亲随缇骑护从下,折返回家。
他并非皇族,所以不用去奉天殿,为太上皇灵柩守灵,只需每天早上,随天子去哭场灵即可。
至居德坊贾家东府,只见大门前也已挂白,为太上皇服国丧。
西府日夜不停敲打建筑声,也停下来。
叶清也跟着落下泪来,却还是劝道:“天道公正,有得便必有失。天家为世间最尊贵之族,难免要失去些什……只盼老祖宗能保重身子,若连你老也有个三长两短,小九儿怕也要跟着死无葬身之地。”
太后闻言悚然惊,正要说什,就见帝后匆匆而来,她面色铁青,张口质问道:“皇帝何时送哀家去见太上皇?”
崇康帝闻言,本就苍白脸色骤然霜白,摇摇身体,侧倒在董皇后身上……
……
酉时末刻。
破碎碎,何尝想活那久……”
“他后来明白过来,那时是有人在弄鬼啊……”
听着太后哭个不停,也倾诉个不停,叶清轻轻叹。
好在之前将东暖阁内昭容、彩嫔们都打发出去,不然指不定要生出什事来。
叶清用纹凤锦帕轻轻替皇太后擦拭去眼泪,宽慰道:“老祖宗,这就是天家啊。古往今来,哪朝不是这样过来?想开些吧……”
国丧期间虽未明文禁止修建房屋,但贾家身为世勋之族,该避讳,还是避讳开来。
再者,荣庆堂、荣禧堂复建,也已经到收官之时。
又回首望眼皇城方向,贾琮翻身下马,步履稍显沉重入内。
西斜夕阳,余晖笼罩着整个神京城。
渲染层凄美血色。
整个长安都中,都陷入沉默悲然国丧里。
仿佛整个世间,都到尾声,陷入片暮气中……
贾琮在兴道坊宁府,命人取来藏冰,用冰鉴将宁则臣棺栋围住,做成冰棺,以在这逐渐温暖炎热天气中,守住宁则臣尸身不腐,待其妻女归京理丧。
愿来世不再生在帝王家,是多天家子女发自肺腑沉重愿言。
叶清轻声道:“说起来,孙女儿还要感谢老祖宗,没将嫁入天家。不然……”
太后注意力被岔开,哭红肿老眼含泪,对叶清道:“叶家有个人掉进这金火坑里就足够,怎还能把你也拖进来?这冰冷冷金窝儿里,看着体面尊贵,可连父子天伦也没,临老还要承受骨肉相残人伦惨剧……”
说着,太后又大哭起来。
她什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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