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林清河、左中奇等人皆是手段上乘精干之臣。
在外省督抚位置上,也都不缺魄力担当。
只是到现在这个位置,对于皇权国事,他们不敢再如在外省时对待百姓那敢有作为。
有些过于谨慎。
不能说错,但对于首辅而言,就太不称职……
大为感动之下,便拱手道:“臣谢过殿下体谅,只是还请殿下赐下金牌令箭于少傅,臣歇得,他歇不得,要星夜赶路,前往山东。”
贾琮闻言,这时将才目光放在之前每每暗自打量,却看不出深浅柴梁身上,问道:“这样急?会不会太急些?”
柴梁官话并不好,隐隐有两湖口音,但气度沉稳持重,躬身道:“殿下放心,臣无事。纵是赶路途中,也会按时休憩,不会急于时。”
听闻此言,再见他如此气度,贾琮隐约有些明白,为何宁则臣如此看重此人。
好强个人风格!
贾琮见他激动如斯,忙劝道:“太傅太傅,且先冷静,万莫伤身体。朝纲还需太傅坐镇,保重身体,保重身体。”
又对王春道:“还不快去扶太傅起来。”
王春忙上前,与柴梁道,将赵青山搀扶起来。
见赵青山泪流不止,贾琮也动容不已。
早知他和宁则臣交情匪浅,宁则臣于他亦师亦友,甚至如父如兄。
好事。
有何不可为?
当然,这番轻松心思他自然不能流露在外,不然就太沙雕……
贾琮面露十分为难之色,缓缓道:“元辅辅佐先帝,呕心沥血,兢兢业业,且新法利在当代,功在千秋,改亿兆黎庶千年之苦,凭此功劳,足以配享太庙,与历代帝王,共享后世君王之香火祭祀。孤自无不可,只是还请太傅体谅,孤虽为监国太子,但这样大事,实非孤当下就能允诺,还得回宫后,与父皇商议。不过孤会尽力说服父皇……”
此言出,就见赵青山霍然抬头,面容激动甚至狰狞起来,目眦欲裂,声如惊雷般连叫三声:
见林清河等这会儿还没缓过劲儿来,贾琮呵呵笑起来,愈发让诸臣面
相比之下,林清河等人就显得稀松寻常……
见他如此,贾琮不再啰嗦,命王春取来块他监国太子金牌,他也仅有三块,让王春交给柴梁后,道:“少傅若遇难处,可凭此牌,调动山东锦衣卫,应情报消息皆可获得。”
柴梁躬身谢恩,之后,随赵青山道出宫离去。
……
待这二位能臣离去后,贾琮看向林清河等人。
现在看来,果真不假。
贾琮温言道:“太傅且先回家休息几日罢,如今国事繁重艰难,太傅刚才河套赶回,若不修养妥当,万伤元气,孤悔之晚矣。如今朝廷百废待兴,新法虽已打开局面,但也非尽善尽美,这世上原无尽善尽美之事,还有待元辅与诸卿通力合为,继续开拓深入。压力重大,难处极多,若无副好身体,是万万熬不下来。”
若依赵青山之本意,是断不肯浪费时间。
但如今他愿意听贾琮之言,便如曾经只听宁则臣之言样。
再者,他也认为贾琮言之有理。
“殿下!”
“殿下!!”
“殿下!!!”
叫罢,滚滚热泪流下!
相比于先帝之凉薄,赵青山对贾琮这位储君之敬意,已经升华到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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