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赵青山当着上百*员之面,大爆粗口,怒声骂道:“个个游手好闲,懒散成性,对公务敷衍事,得过且过!告诉你们,这种日子再不复所有。明日起,吏部*员全部开始京察,
他自官轿中下来后,立刻引起轰动。
原本聚集在赵府门楼下无数高官或是京城名士大儒们,纷纷围上前来。
也有乖觉些,边骂挡路轿夫车夫,边指挥者挪移开道路,恭请元辅回家。
只是在无数寒暄声中,万众瞩目赵青山,面色却愈发阴沉,目光也渐渐锋利逼人。
来客慢慢都闭上嘴,想起眼前这位脾性来,个个不由头皮发麻。
说罢,拱手礼,转身离去。
……
永宁坊,赵府。
赵青山与柴梁分别后,乘坐官轿而归。
他如今贵为内阁首辅,更为监国太子太子太傅,礼绝百僚,就是对上亲王都不落下风。
出宫之后,赵青山又叮嘱柴梁诸事宜,最后道:“文孝,老夫知你治《左传》,信奉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然储君之姿,文孝当已见之。老夫曾极不喜当初之贾清臣,以为此子杀伐太甚,味阿附先帝,无人臣风骨。但为君上,太子能杀伐果断,然又体恤民间疾苦,古之圣君,莫过如此。元辅在时,曾与老夫言:‘文孝之才,更甚你,必可承继新法传承。’老夫深以为然。”
柴梁淡淡笑,道:“太傅放心,见储君如此,心中亦十分高兴。想来,先帝大行前,必是得知太子为谁,才安心写下传位诏书。先帝曾与今上言,太子极类朕。”
这话赵青山不大爱听,肃声道:“太子仁德,怎类先帝?”
柴梁心中哑然笑,知道赵青山彻底被太子折服,他也不欲多辩什,时间会证明切。
不过,这也没什不好。
赵青山长子赵炜似担心父亲太过得罪人,就想上前打个圆场,刚跪下要请安,就听老父森然之声传来:“跪着,不叫你起来,便直跪着。”
赵炜脸上虔孝笑容登时凝固……
赵青山却没再理他,也根本不考虑长子已经三十多岁人,再过几年,都能当祖父。
他瞪着眼,扫过众*员,缓缓开口道:“现在放衙?今日是休沐之日?平日里天天抱怨公务繁重,无暇睡觉,你们就这般操劳?”
工部官许自恃赵青山门生,赔笑道:“这不是特意来迎元辅归京……”
应待遇自然飙升。
也许正因为换官轿,所以回家时竟未被人认出。
看着永宁坊自赵府门前直排出街道转角老远依旧看不到尽头车马骡轿队伍,看着门楼下汇聚着不知多少身着朱紫官袍*员,再看看被围在中间长子赵炜,赵青山面沉如水。
官轿在些指责插队声中缓缓上前,直到距离正门还有箭之地时,便彻底进不去。
相比于他被贬出京时凄凉场面,此刻之车水马龙,却更让赵青山压抑不住心中怒火。
真要摊上个昏君,或是武王那种……
那新党才真要大祸临头。
柴梁拱手道:“太傅珍重,下官这就赴山东行。”
赵青山见之,缓缓颔首,又再三叮嘱道:“文孝,务要勤于王事啊!”
柴梁忍不住笑着点头,道:“太傅安心,此行并无大难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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