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山断然否决道:“此乃包藏祸心之人,妖言惑众!嫂嫂许不知,若非太子力坚持元辅开创之新法,朝廷早为武夫兵家占据。嫂嫂和贤侄女儿归来前,相府为元辅守灵烧纸之人,便是太子亲自安排,连这灵堂,连这冰鉴,都是太子亲自过问操持。弟今日归来才知,若非太子亲自安排,兄长他怕是……”
萧氏闻言,缓缓点头,面色好看许多,不过她又看着赵青山问道:“肃卿,你与说实话,果真是太子要请老爷灵位配享太庙?若果有此议,断没有不知之礼,天下也早已传颂,不至于让娘儿俩,遭受那多人情冷暖……”
萧氏端着长嫂架势,止住赵青山,bao怒要追责动静,喝道:“你先回话。”
赵青山强压下心中怒火,被萧氏盯着,哪还有身为内阁首辅、太子太傅即将执掌整个帝国大权威风,如在母亲、长姐面前犯错幼弟般,眼睛左右闪避下,还是说实话,道:“是……是弟求太子殿下……”见萧氏面色骤变,又忙补救道:“太子也是认同,方才那些话,真是太子所言,绝无半点虚假!”
萧氏闻言,叹息声,道:“你糊涂!这等事岂有人臣开口讨要道理?回头你就回太子,配享太庙不求
赵青山双目泛红,以大礼拜道:“嫂嫂!兄长他……”言至此,哽咽难再言。
他如何忍心对形容已经枯槁至斯萧氏说,他兄长是被逼自尽?
明面上,崇康帝还是给予宁则臣较高评价,文忠之谥,也是很靠前美谥。
或许,瞒过萧氏母女,对她们来说更好些罢……
赵青山抬头看着神情木然萧氏,强笑道:“嫂嫂,今日吾刚从宫里出来,太子殿下告知吾,说天家正在商议,让元辅灵位,配享太庙!从此以后,日夜受天家香火祭俸!殿下言,元辅之功,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必为大乾亿兆黎庶所铭记!还言,元辅所开创之新法,乃万世不易之法也!”
“禀大人,今日早先,文忠公夫人和小姐已经回府,佥事大人命卑职等站最后日岗便可归卫。”
赵青山闻言震,隐隐激动道:“果真?”
问罢,也不等校尉回答,就大步往内行去。
那校尉怎敢说谎诓人……
若是礼教森严之族,内眷尤其是遗孀,是断不能见外男。
随着赵青山之言说出,木然哀绝萧氏母女面色终于渐渐发生变化。
萧氏眼睛落在赵青山脸上,声音暗哑颤声问道:“肃卿,果真……果真?”
赵青山连连点头,道:“弟,安敢诓骗嫂嫂?”
萧氏看赵青山会儿,似信,可又迟疑道:“可是,听说,如今太子,和……和老爷有仇,和……和新党,仇深似海……”
“绝无此事!!”
但赵青山与宁则臣有通家之好,过户不避。
从来敬宁则臣夫人萧氏如嫂如母,今日得知寡嫂侄女归来,焉能不见?
入门直至前厅灵堂,早有宁府老嬷嬷往内传话。
待至灵堂时,赵青山就看到萧氏和宁则臣爱女宁羽瑶母女二人,风尘仆仆之色未减,满面哀绝之容。
萧氏更是如同苍老十岁不止,形容枯槁干瘦,哪里还有当年那个温柔贤惠,说话轻声细语总爱劝元辅和他早点休息,夜色已深江南女子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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