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山上前问道:“文孝,看什如此出神?”
柴梁回过神来,看赵青山眼,微笑道:“元辅,你看看这个。”
赵青山自然不会客气,他过来本就是为目睹下柴梁到底看什。
不过,等赵青山看到文卷上东西后,脸上笑容登时凝结,随即猛然沉,双老眼中目光更是变得锋利起来,他看着柴梁,沉声道:“文孝,你关注兵事做甚?文臣不得干预军伍之事,这是殿下划下底线!”
柴梁闻言,摇头笑道:“元辅误会,仆并不曾干预兵事,只是好奇殿下还能创造何等奇事。元辅放心,仆知轻重。”
从古至今,没有哪位君王会让朝廷上*员派和气,必是分而治之,哪怕因此会耽搁许多大事,政令可能朝定夕改也在所不惜。
因为这些,和皇权稳定相比,不足道哉。
然而太子却有大魄力,准许朝堂上新党党独大。
如此来,新法便得以不断加深贯彻。
效率之高,让人喜出望外!
皇城,左银台门外。
内阁值房。
都道人逢喜事精神爽,连万年黑脸赵青山都不例外,近来脸上时不时会露出点笑容来,让面对人总有受宠若惊感觉。
这数月里,倚仗北疆大胜之威,往日里出神京城甚至出皇城就步履艰难内阁政令,忽然间就畅通无阻起来。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违逆朝廷锋芒。
赵青山闻言,深深看柴梁眼,警告道:“文孝,殿下素来对等礼敬,但你若以为殿下年幼,好些事可以糊弄,那就是犯糊涂……”
柴梁闻言无法,起身躬身道:“太傅大人,仆虽不及殿下那等天赋奇才,但也非蠢物,怎会自寻死路……实是牵挂西南之事,且思虑收复安南后派遣*员过去事情。仆分掌吏部和兰台寺,好些事要做到未雨绸缪,故而挂心西南战事。这战事文卷,本也是仆特意禀明太子后,申请所得。若非如此,这等机要,原该元辅先过目才是。”
赵青山闻言,这才按下惊虑之心,颔首道:“若如此,倒也罢。只是既是你特意所请,老夫便不看。”
柴梁哭笑不得道:“寻常*员不干兵事则罢,可如今战时,元辅身为内阁首辅,若心中点没底,那如何得?元辅,不可矫枉过正。再者,这也是殿下意思。”
赵青山犹豫下,觉得言之有理,只要不瞎掺和,不干预指挥,做到心里有数是应该,便继续看起文卷来,看着看着,眉头都飞
还不复人走政息之忧……
那位少年储君看十分清楚,也极为自信,只要执掌好军权,再规定好内阁阁臣执政年限,就不必担心皇权受到威胁。
赵青山当然知道这未必十全十美,但这世间又岂有十全十美事?
瞥眼正坐在炭炉边取暖吃茶柴梁,见他正拿着份文卷,看颇为动容,不由好奇。
柴梁性子素来沉默寡言,沉稳得当,何时见过这般神色?
而柴梁回归,更是极大减轻赵青山身上担子。
柴梁虽言语不多,但做事风格颇为扎实。
总能极务实完成朝廷更项政令,这让赵青山十分满意。
对宁则臣当初慧眼识人,早早定下柴梁为新党第三任党魁目光,愈觉得钦佩。
但最钦佩,还是东宫里那位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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