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鸣锐个头很高,整个人看起来颇为壮实,浓
物证袋里躺着只银色老旧手机。
季鸣锐:“你在人家家里偷东西时候手机都落人客厅,还敢说没证据?!”
男人鬼哭狼嚎声音戛然而止:“……”
季鸣锐:“还是你想说这手机不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有另个人存着你老婆手机号码,并且也管你老婆喊老婆?”
男人彻底没声儿:“…………”
“开你车。”
“……”
谈话间,路况依旧没有丝毫好转。
司机发觉这名乘客不太好相处,比起闲聊,显然更对靠着继续睡觉更感兴趣,他不再多和这名乘客搭话,只在心里偷偷琢磨:这个点往派出所跑,嗐,犯事?
与此同时,华南分局永安派出所。
“哗啦——”
,bao雨如注,雨滴砸在车窗玻璃上,也打湿这昏暗天色。街道行人撑着伞匆匆来去,雨声里不断夹着汽鸣声,车辆就在这汽鸣声里缓慢挪动着。
电台播报天气情况:“雷雨从昨天开始直下到现在,本月平均降雨量超过历史极值,道路有积水情况,请市民出行多加注意。”
“别是前面发生什事故,”司机盯着眼前来回晃荡雨刷,听完播报,不耐道,“这雨不知道要下到什时候去,这条路本来就堵——”
他说到这里,头微微向斜后方侧去,对坐在后排人影说:“你这个目地……是去派出所?”
季鸣锐继续问:“偷来东西藏哪儿?”
“……”
半小时后。
名女警从隔壁房间走出来:“这边也闹得不行,邻居王阿婆哭半天,说那是他们家祖传下来木雕摆件,对她特别重要,让们赶紧把东西找出来。”
“他还是不肯交代?”
所里墙上标着“严格执法,热情服务”字样,国徽摆在字样中间,然而这般威严并不能镇住此时所里鸡飞狗跳场面——名年纪约四十余岁男人被两名片警左右提着胳膊送进办公区内。
片警:“老实点!”
男人不配合地胡乱挣扎,挣扎无果后又开始死拽着门把手不肯松手,即使上半身已经被片警拽入门内,他腿依旧犹如石柱样定在原地,嘴里鬼哭狼嚎喊着:“你们不能没有证据就逮捕!——有这办案吗?放开,要去投诉你们!”
男人穿着件灰色工装,工装口袋像两块方正贴布,脚上球鞋倒是挺新,褐色浑浊眼睛里透着股子市井气。
新晋片警季鸣锐从后面进来,进门时候顺便伸手把男人提进门:“没有证据?!”他拖出把椅子,等男人被按着肩膀、老老实实按在椅子上坐好之后才把个透明物证袋拍在桌面上。
铅云蔽日,车内光线昏暗。
坐在那里人影动动,他垂着头,双手交握、搁在腿上,翘着那条腿裹在黑色牛仔裤里,脚上踩着双皮靴,剪裁简单皮质军靴上沾上点儿雨水。
男人从上车起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目地在叫车软件网络订单上标着。
他上车后睡会儿,这会儿刚睡醒、额前碎发遮在眼前,坐在那儿像是被黑暗吞噬,半个身子和昏暗光线融为体,司机从车内后视镜里只能看到截苍白削瘦下颌。
几秒之后,后座传来句毫不留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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