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还在为木雕争论不休,只有中途走到边去给王阿婆接水女警发现刚才进来那个“朋友”,自顾自地在角落沙发里睡觉,人影侧躺在沙发里,长腿蜷着。
由于角度受限,她没看到人长什样,只注意男人垂下来半截手腕。
……这吵也亏他睡得着。
件极其简单纠纷,个木雕,季鸣锐使上这些年在警校学校到各种审讯手段,奈何对面那位工装男人油盐不进,不知道为什死撑着不肯还:“都说,刚才出门买东西时候放外头,扔啦——具体扔在哪也不清楚,你们去垃圾桶里翻翻没准还能找到。都扔你让怎给你。大不赔点钱就是,你这木头块,能让赔几个钱。”
季鸣锐在心里骂句娘。
黑色手套牢牢裹着几根手指,衬得指节格外细长。
——但凡所里场面稍微平静点,这只手都没那容易被忽视,甚至应该有着极高回头率。因为日常生活中恐怕很少见到有人出门还特意戴手套。
池青在路上堵半个多小时,推开门时王阿婆正用本地话骂得起劲。
“侬杂小赤佬——!”
工装男回嘴:“别以为外地来就听不懂,你这是在骂?!”
眉大眼,今年刚从警校毕业,成为名片警,投入到街坊邻里间各种矛盾和争吵里,警校毕业后他发现在派出所工作都说不上是查什案子,更像在当调解员。
今天这家闹离婚,明天另家因为出轨,bao打小三……
季鸣锐深吸口气,谁也没想到个木雕能折腾那久:“没说,支支吾吾说他忘,自己把东西藏哪儿都能忘?!本来今晚还约朋友吃饭,看这情况,等他到这就只能请他吃泡面。也不知道他那臭脾气,会不会把泡面杯扣头上。”
女警扭头看看窗外,bao雨,心说这个天气约饭也是够奇怪。
盘问还在继续。
季鸣锐道:“这没你说话份,你还好意思说话,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件事情性质非常恶劣?你怎能偷邻居家祖传下来木雕?你知不知道那木头——”调解员季鸣锐出于想安抚好受害者心情,数落男人几句,说到这里又转向阿婆:“那木头什材质?”
季鸣锐心说应该还是有点价值,能拿来唬唬人。
邻居王阿婆急忙道:“是在山里自己砍木材,唉哟,已经传三代。”
季鸣锐:“……”
“咳……听见没有,传三代木头,”季鸣锐用手指敲敲桌面,“这个价值不是用金钱能够衡量,你到底藏哪儿?!”
中途邻居王阿婆实在等不及、推开门冲入战场,办公室情形更加混乱。
老人家骂起架来丝毫不输小年轻,动作虽颤颤巍巍,但话语中气十足。
调解员季鸣锐被吵得个头两个大,正安抚着王阿婆情绪,办公室那扇玻璃门被人敲两下:“鸣锐,有人找,说是你朋友。”末,传话人员又补上句,“名字叫池青。”
季鸣锐分身乏术,头也不回道:“是朋友,让他直接进来。”
由于场面实在太混乱,谁也没注意几分钟后有人收伞穿过走廊,透明长柄雨伞伞尖朝下,男人本来微湿皮靴已经被人有洁癖般地擦净。随后,只戴着黑色手套手将门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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