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何森说,“他姓池。”
季鸣锐:“姓……池?”
武志斌也懵,万万没想到这次审讯又审成个圈:“全名叫什?”
“池青。”
“……”
众刑警没想到个小小经纪人心路历程都如此崎岖坎坷:“发生什?”
何森现在想起来仍觉得悲痛,痛不欲生:“他演技实在太差!”
“长得再好看都没用那种差啊,请很多表演老师,老师们都摇摇头跟说教不。他自己也不努力,有时候,真想不明白他进圈是为什。”
季鸣锐:“等等,你说这些和你自己去演戏有什关系?”
何森像是找到宣泄口,把这段时间经历坚辛悉数诉说出来:“这关系可大去,找不到老师,也没那钱去轻老师,最后实在不行就干脆自己上去教他。那时刚从司得到消息,某知名导演下部戏正在筹备中,试镜时间就在下个月,这个机会肯定得去搏搏。”
何森抓抓头发,摸不着头脑,完全想象不出自己此时此刻为什坐在这里,半天才憋出句:“……原来经纪人拍戏犯法吗?”
“……”
“犯法当然不可能犯法,”季鸣锐说,“只是你行为很可疑。”
“——你为什会去拍戏?”
名经纪人,放着好好艺人不运营,跑去拍什戏。
油-
总局审讯室里。
罗煜经纪人坐在武志斌和季鸣锐对面。
人是季鸣锐从片场带回来,很普通长相,脸型瘦长,脸上贴着八字胡,身上穿着身戏服。季鸣锐还记得他刚下车时候,手里拿着资料,挨个在休息区对比现场哪个人是经纪人何森。
结果压根没在休息区看到他。
何森说完又小心翼
“然后呢?”
“然后因为把全剧台词倒背如流,所以选上。”
“…………”
季鸣锐心说这个演戏不太好艺人,个经纪人,两个人都挺离谱。
“你说这位艺人,是不是姓罗?”
何森面露苦色:“为吃饭啊警察同志。”
“在司资源不好,原先手底下带五六个艺人,都是新人,想在圈子里出头太难,不过两三年功夫解约解约、饶过另谋出路另谋出入去。”
他手底下这些艺人个比个不争气,这些年解约解约,退圈退圈,他这个经纪人两只脚也快踏出圈。
何森叹口气,“手底下艺人就剩不下几个,到最后手里只剩下个们司上上下下都很看好男艺人,他刚进司时候毫不夸张地说,全司人都跑出来看他,他在们司初步评级是三个S,也曾经在他身上押注过所有希望,在圈子里能不能站稳脚跟就看他。”
“但是天不遂人愿呐——!”
“你找何森啊?”有人见季鸣锐在附近不停转悠,给他指条路,“他应该在拍戏吧。”
季鸣锐回首,向热心群众指方向看去,片场架着四五架摄像机,里头围着群人,正咿咿呀呀地念台词,其中个八字胡高高举起手中地雷,怒目而视:“你们再过来步试试?!”
“喏,”热心群众说,“那个就是你要找何森。”
“……”
季鸣锐摇摇头把那个场景从脑海里晃出去:“你不是经纪人吗?怎在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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