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湛对学校各项条例记得很清楚,他冷声说:“学生必须严格按照学校规则进行考试,有特殊情况者可暂时免考,等待之后下发相应补考通知。,家中有重大事件发生者……”
“大事发生,”许盛说,“这谎不好圆,过。”
邵湛心说他现在到底在这干什,他抬手去掐鼻梁,往下说:“二,重病……”
邵湛这句话才刚说两个字,许盛
怎办。
这是俩人不得不面对严峻问题。
交换身份之后,他们遇到过很多坎,但不论是哪次,都没有“月考”来得更波涛汹涌,什桃花般迷人双眸在月考面前都是弟弟。
邵湛本来以为考差对他来说很简单,但他观摩几张许盛答卷之后,他发现他是真模仿不许盛答题思路。
许盛不是那种简单交白卷拿低分选手,他能写题会写上自己思考过程,当然写上去也都是错,不能写题大概是因为漫长考试时间太无聊,还会随便扯点东西。
平心而论,许盛这个分数跟他以往分数相比,确实已经有不小进步。要是换成百五十分卷子,那平均分加起来都能算是突飞猛进,孟国伟都能流下感动热泪,并且把许盛卷子供起来,供在办公室里:“菩萨显灵啊,许盛居然也能考出这种成绩,这是们七班许盛同学吗,他终于肯学!”
邵湛说完,开始仔细看他错题部分,找这人失分点到底在哪儿。
分数只是方面,许盛基础差,光看分数并不能彻底解他对知识点掌握情况。简单举个例子,假设某道题需要三个解题步骤才能得出最终解,许盛以前是个步骤都下不去手。
但邵湛结合许盛用来演算草稿纸后发现,现在许盛起码能走个步骤。
多时候还能走两个。
这几个冰冷无情、令人绝望红彤彤分数并排摊在书桌上,霎时间寝室陷入死样沉默。
邵湛默默放下红笔,没人愿意率先打破这片沉默。
邵湛:“……”
许盛:“……”
半晌,邵湛艰难地吐出三个字试图安慰考生,也是想安慰自己:“进步。”
他也没办法在语文作文页面,写几首狗屁不通诗歌凑字数。
大难当前,许盛灵机动,他原先半倚在书桌上,下秒立刻坐直问:“有什办法能缺考?”
缺考或许是他们唯能走路,不去考试不就什事儿都没有吗。
能拖时是时。
许盛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案可行。
许盛虽然不喜欢学习,但毕竟这些天被邵湛摁在题海里无法呼吸,谁也不希望白遭这罪:“真变强?”
“算是吧,”邵湛说,“虽然对填空题来说,过程并不重要。”
许盛:“那有个屁用。”
邵湛:“但你解题意识是跟上来。”
邵湛这番话并不能安慰到许盛,许盛只觉得窒息感更强烈:“那个什解题意识也不重要,重要是现在怎办?”
许盛面对这惨烈分数,实在想不通自己哪儿有进步:“这分数你也夸得出口,你是在安慰?”
邵湛:“你摸底考百五十分卷子,考出来也就这个分。”
许盛:“…………”
邵湛又说:“这几张试卷,卷面分只有百。”
许盛都不知道他现在该不该为此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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