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手将传单翻
个面。
反面写着：这里有最新最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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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是
们翘首以盼
“你走得早，你是不知道，梅姨找人，把他家底都扒光。什
蹲过牢杀过人啊，都是瞎吹，他就是偷过东西，还被屋主当场擒住……看他在黑水街是混不下去，这
片儿保护费哪有那好收。”
谢俞将手机搁在床上，准备换裤子。
雷子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烟抽得太寂寞，突然感慨起来：“想起以前咱哥几个在块儿时候，那时候真好。不过也替你高兴，钟家在A市出名壕，分公司都开到B市来，你妈能带着你嫁进去……吃穿不愁，不用跟以前似，到处躲债。”
谢俞裤子也不脱，手松，顺势往床上倒。吊灯亮得晃眼，不知道是在问别人还是在问自己：“是吗。”
雷子那头太吵，压根没听见他说什，他吸进去最后口烟，起身道：“谢老板，不跟你唠，三号桌开始催，妈还有种砸桌子，小心老子把木炭掏出来怼他脸上……”
雷子说完就把围裙拽，弯腰从后门溜出去：“谢老板你没事吧？你到家吗？靠这局子说进就进，,bao脾气十年如日啊。”
谢俞刚把T恤衫脱下来，裸着上身：“能有什事，对，你找人盯着点那个狗哥，怕他再去找梅姨麻烦。”
“狗哥？”雷子琢磨两下，醒悟过来，“你是说那个虎哥？”
谢俞：“都差不多。”
雷子：“这差得可有点多。”
难免，棱角尖得扎人。家孩子以前也这样，挨过去就好，会懂事。”
顾雪岚坐在车里，揉揉太阳穴，说不出话。
——牛逼啊谢老板，说好来看，都看进局子里去，真他妈感动。
——你从局子里出来没，要哥们过来捞你不？
发信人雷子。
通话中断。
谢俞躺在床上发愣。
半响才抓抓头发，正要爬起来洗澡，从裤兜里摸到块硬邦邦小方块，摸出来看是张传单——那张没来得及扔掉骚气爆表黄色小广告。
出乎意料，它接下去要推广并不是什裸聊软件，因为他瞥见传单下方四个加粗加大黑色字体：题王争霸。
谢俞眉头挑，觉得这种挂羊头卖狗肉手段很是新鲜。
雷子又问：“以前你就老这样，总记不住别人名字，您还记得叫什吗？”
谢俞：“周大雷，你有病吧。”
“记得就好记得就好，总觉得依你这尿性，没准真能忘。”
雷子找到个塑料小板凳，往那坐，从兜里摸出根中华，叼在嘴巴里继续说：“梅姨哪里需要保护，她罩着还差不多。顶多就算烧烤摊小王子，她才是大名鼎鼎黑水街姐。”
谢俞察觉到他话里明显还有话：“怎？”
谢俞边进屋边低头看短信。
他忙着换衣服，没时间打字，直接拨过去通电话。
这个点，雷子应该还在烧烤摊帮忙。
果然，电话接通之后，入耳不是雷子声音，而是不知道谁在说“再来十串羊肉”。
“来来，三号桌十串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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