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到底谁啊!”周大雷问完,又回味番‘局子里’这三个字,加上这人又这皮,想起来,“是不是那个,戴口罩大帅逼?”
贺朝凑得近,周大雷说话声音又大,恬不知耻地回应:“是是,局子里最帅那个。”
贺朝这人自来熟,不管认不认识都能聊得起来,谢俞听不下去:“你还要不
谢俞站在楼梯拐角,贺朝不知道什时候从班里溜出来,趁没人看见,直接从背后搂住谢俞腰,凑过去问:“干什呢。”
周大雷正想挂电话,冷不防听到电话另头突然冒出来这句。
那人声音压得较低,靠得也很近,说话仿佛就凑在他谢老板耳边似,尾音略微往上扬,硬生生……让他听出来几分暧昧。
还有点耳熟。
周大雷虎躯震:“谁啊?听声音感觉很不正经!”
追着小偷追出三条街。
谢俞他们几个小屁孩也混在大部队里,东奔西跑。
那个夏天,连晚上吹过来风也都是热。
送警局之前,那小偷被他们堵在墙角,哭着求饶:“再也不来你们这……”
“好好偷什东西呢,”梅姨站在前面,撩起袖子,“头抬起来,们聊聊。别怕啊,不会真揍死你,留你半条命跟你讲讲道理。”
也渐渐远,“偷东西,妈,敢偷到这片儿来,让他知道知道黑水街人民团结力量……”
谢俞然:“下手悠着点。”
周大雷走着走着,不知道想起来什,又乐:“谢老板,你还记得那个——就王妈大半夜把们都嚎起来让们抓小毛贼吗。去那天晚上真是惊险,吓跳以为出什事。”
谢俞靠着墙,目光穿过这片教室,好像回到那个熟悉、每次街道社区环境大评比总排不上号小街道。
有点恍惚。
谢俞说:“这也被你听出来。”
莫名其妙被扣上不正经帽子贺朝:“啊?”
“哦……你是那个,记得你,们局子里见过。”谢俞简单提示嘴,贺朝记忆力不错,没忘记暑假那段蹲在局子里抱头写检讨经历,男朋友发小,贺朝觉得有必要讨好下,最后绞尽脑汁夸句,“朋友,你检讨写得不错,文采斐然。”
谢俞:“……”
周大雷嘴里刚点上烟差点掉下去:“……”
顾女士直不太能融入这片街道,她多年来接受教育、礼仪无不告诉着她,怎样也不能随便打人,小偷抓到送警局里去就行,何必动粗。
最后顾女士拎着他耳朵把他拎回家:“你瞎凑什热闹——”
谢俞回神说:“就这周末吧,反正周末也没事。”
“行。”周大雷爽快地应。
两人又聊几句。
好几年前事,有天晚上大半夜王妈家里遭贼。
那贼还扒在窗口没翻进来,跟王妈四目相对半天,没有猜到区区个中年大妈能那猛,锅碗瓢盆直接砸过去就算,还扯着嗓子把整个街道人民群众都喊醒:“抓贼啊——”
小毛贼更没想到,他逃都逃不掉,刚顺着水管跳下去,落地还没站稳,迎面就是只拖鞋往他脸上砸。
雷妈穿着睡衣,把另只脚上拖鞋也取下来,在阳台喊:“这呢!看到他!还敢跑,揍死你。”
整晚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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