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试图解释：“不是。”
“不对，这兄弟声音
听着很耳熟啊，”李振回想半天，
拍桌子，总算想起来在哪儿听过，“是不是上次电话里那个！你还因为他挂电话！他谁啊！”
陆延：“……”
怎
“
，”陆延又指指他手里那罐酒，“你手里那罐，是。”
肖珩捏着啤酒罐手顿住。
陆延以为他会放下，然而肖珩只是顿
那下，又灌下去口，语调平淡地说：“你抽烟时候……怎不想想那根烟是。”
烟。
这个字就像个敏感词。
他又打开罐，手指勾在拉环上，莫名感觉耳畔风从四周刮过来，连呼吸都顺畅不少。
七区离这不远。
肖珩来之前完全没有想过烧烤摊上是副这样景象：两个人大男人抱在起嗷嗷哭，陆延坐在对面喝酒。
“你那网站写完？”等肖珩走近，陆延问。
“嗯。”
上头是简单句：你带没带钥匙。
陆延回：带。
肖珩这回只有个字。
[肖珩]：行。
陆延琢磨着这少爷应该是网站活弄差不多，关门出去之前知会他声。
手腕上是片以前从没见过、极其扎眼刺青-
烧烤摊上。
陆延三言两语把事情交代完，知道他打开第三罐啤酒，对面两个人还在哭。
大炮在地下酒吧刚见到他就哭过回，这次哭得更汹涌，他抽泣着不知该说什，只能断断续续得喊：“大、大大大哥。”
李振比他克制，也就是低头盯着酒瓶子看时候偷偷抹把脸：“妈。”
明明刚喝完酒，陆延却觉得嗓子有些发干。
肖珩这句话出，对面还沉浸在悲伤氛围里两人抽泣声立马戛然而止。
大炮猛地抬头：“啥？”
李振也问：“什烟？”
李振看他和肖珩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你俩抽根烟？”
肖珩坐在他边上，说完半眯着眼，去拿边上那罐酒。
肖珩拿正好是陆延刚开那罐，只喝两口，拎着跟没喝过样，陆延张张嘴，还没来得及提醒他，肖珩已经凑在嘴边灌口。
“……”
陆延副欲言又止表情。
肖珩侧头看他：“怎？”
他犹豫会儿，等屏幕都快暗下去，这才又发句：在外头吃饭，就前进大街那家烧烤摊，你……来不来？
这次肖珩没回。
陆延把手机扔回边上，捏着啤酒罐继续喝。
和收到条问他有没有带钥匙出门信息前没什两样，只是陆延开始无意识地盯着街对面看，也不知道在看什，可能是街对面那盏路灯太过惹眼。
陆延手里那罐啤酒见底之前，辆公交车缓缓停靠在路边，在下车人流里，个熟悉身影从街对面慢悠悠晃过来。
“这多年兄弟，你怎不说？你要早说，也不至于，不至于……”不至于总嘲笑他弹得烂。以前他是真不知道，现在想想自己当初那些话，那是人话吗。
李振话没说完，低下头又“操”声。
陆延说：“都过去。”
他单手拉开易拉罐，实在受不住这个氛围，又说：“行，你俩哭丧呢。”
陆延打算借着拿酒水幌子去烧烤摊老板那儿避避，他捏着啤酒罐，正要起身，扔在手边手机响两声，他捞过来看，是肖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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