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比
场吗。”陆延说。
大炮从四年前刚认识他那会儿就整天嚷嚷着要跟他比场，他当年离开霁州之前也对大炮说过：要是以后再碰面，就跟你比次
大炮刚开始可能是太紧张，错
拍，等那段过去，被李振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流畅琴技才显现出来。大炮弹完瞬间，烧烤摊整个沸腾，所有人立起鼓掌。
肖珩问：“这就是你那徒弟？”
“是，”陆延骄傲地说，“怎
样，厉不厉害？”
肖珩没说话。
隔会儿，陆延才听边上这人语调平淡地说：“还行吧。”
大炮背上琴带，手搭在琴弦上，虽然大炮刚才在地下酒吧舞台上挺冷静，对着陆延多少还是有些紧张，有几分被老师检验学习成果感觉。
他闭上眼，半晌才弹出第个音。
没插电电吉他声音很小，所幸他们这片地方也不大。
在大炮秀琴技中途，陆延极其自然地把手侧着伸进肖珩上衣口袋里，想掏盒烟。
他专注在大炮弹吉他手法上，掏时候全凭感觉，但他摸半天，甚至隔着那层薄薄布料、隐约摸到男人衣服下结实肌肉线条，也没摸到那盒烟。
陆延用胳膊肘碰碰肖珩：“你们C大边上，还有这学校？”
肖珩说：“没印象。”
陆延听得头疼，抬手去按太阳穴。
大炮说完又挠挠头，语气低下去：“
高中那会儿为好好学习，念是封闭式学校，后来又搬趟家，什联系方式都没，本来复读前那个暑假，还想来找你。”
他想叫陆延再等等他，再等他年。
感觉这话说出来那微妙。
陆延怕肖珩对着李振来句“是他爸爸”，于是抢在他之前介绍说：“这邻居。”
桌上多个人，互相介绍过后，大炮和李振两个人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嚎，几人坐桌接着喝酒。
陆延算算时间，问大炮：“你现在在上大二？”
大炮说：“刚高考完，离开学还早，提前过来找你，去年没考上，复读年，今年总算让考上C大——”
陆延没再说话。
他咬着烟，等那片欢呼声过去才站起身，说出句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话来：“把琴给。”
大炮：“啊？”
李振也没看懂这是什发展：“你要干啥？”
只有肖珩没说话，他隐隐有个猜测，果然——
“……”
肖珩忍半天，最后实在忍不下去，“啧”声摁住他手：“你乱摸什。”
陆延后知后觉地把手抽回去，时间都忘去听大炮都弹些什：“有烟吗。”
肖珩把烟盒扔过去。
陆延低头点上。
大炮说到这，刚止住眼泪又要往外飚。
“你哭什，”陆延眼眶也隐隐发热，但他还是强压下那股情绪，笑声说，“听说你现在吉他玩得很厉害啊，弹首听听？”
大炮闻言抹把眼泪，起身把立在边上琴包拉开，拿出里面那把琴。
这个点，烧烤摊上人多，几桌座位都坐满人。
大炮刚把琴拿出来，周围就有人起哄，拍着手喊：“来个，来个！”
陆延正要夸句大炮牛逼。
大炮紧接着又说：“C大边上所三本院校！德普莱斯皇家音乐学院！”
陆延：“……”
肖珩：“……”
李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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