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什都行。”
肖珩想说他没
陆延带着他往里走两步:“当时刚成团,写得挺中二。”
陆延说着在其中堵墙面前停下。
这回不用陆延指,肖珩眼就看到墙上VENT四个英文字母,除开队名、成员外,最底下是句:往上冲吧,直到那束光从地下冲到地上。
“都说很中二。”陆延作为个没什底线人,再看到这句话仍感觉到几分羞耻。
这堵石砖墙很长。
“你妈。”
陆延又说:“当时说半天人格魅力,你也不说话。”
肖珩说:“看你太投入。”
“……”
陆延决定略过这个话题,扭头发现肖珩在看防空洞墙壁上那些涂鸦。
陆延就是心情还没平复过来,心脏狂跳,连血液都忍不住跟着热起来——Vent这个乐队,还能继续往前走。
他们还能接着干。
接着出专辑。
接着演出。
接着……
当时真,”李振回想到这里,吐出口烟说,“真想撕你,但又觉得你简直神兵天降,太炫你那出场。”
陆延说:“记得。当时上台前还在想,这鼓手怎回事,怎脸要死表情。”
“他妈能不想死吗!”李振说,“你那天要是再晚几秒,真能死台上!结束鼓手生涯!”
李振说完,中间空出很长时间,又说:“咱乐队人总算齐。老实说,如果不是你那坚持,应该也撑不到这会儿。”
他平时从没在陆延面前透露过想放弃想法。
摇滚青年们用自己方式,将愿望和存在过痕迹刻在这些墙上。
肖珩去看“陆延”那两个字。
这两个字写得潦草到飞起,可以从比划里看出陆延当时确实满怀激情和斗志,别说冲出去,字首先就已经开始飞。
陆延为缓解那份羞耻感,从地上捡块石头,塞进肖珩手里:“来都来,你也写个?”
“写什?”
飞跃路三号防空洞从九十年代末开始形成下城区种独有“乐队文化”,许多乐队在这里排练,渐渐地,这个地方对他们来说,像个专属秘密基地。
防空洞里墙壁那些乱七八糟各种涂鸦,如果仔细辨别,这些石砖上其中可能还有九十年代某乐队留下印记。
陆延站起身,解释说:“以前那些乐队总喜欢在墙上刻点东西,什老子牛逼,摇滚不死……”
肖珩问:“你们也写?”
“们不在这块,”想到这个,陆延摸摸鼻子,“你要看?”
陆延脑子浮现出刚才唱那首歌歌词:重新开始日子。
就是今天。
但只是因为这个?陆延想到这,浮现出又是另句话:“你俩关系不错啊,还帮你拉人。”
“许烨说,”陆延回过神,咬着那块喉糖问,“你去找他?”
陆延会知道这事,肖珩并不意外。
但不可否认地,偶尔也会冒出这个念头。
李振抽完那根烟,话说得太感性,自己也感到不好意思,他起身拍拍落在裤脚上烟灰:“那啥,去跟他们安排安排之后排练事。”
肖珩出去接完客户电话,等他再进去,看到陆延个人蹲在墙边发呆。
“怎个人蹲这,”肖珩走过去,“人没拉到?”
“放屁,”陆延说,“老子句话没说就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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