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当年退团退得匆忙,他从医院出来,带着车票站在火车站才给队友发短信,告知他们自己要去厦门市。他没办法面对面告别,没办法面对类似“为什不玩吉他”质问。
离开霁州之后,他换号码,很长段时间逃避作为“老七”切,和乐队成员之间自然也断联系。
乐队解散也不是什稀罕事。
陆延还是忍不住有些感慨,当年说要冲出霁州乐队,最后还是没冲出去。
陆延几人正式收到节目组邮件是在第二天下午。
南河三。
南河三这个名字,和四年前霁州音乐酒吧迷离灯光下,咬着牙签问他“玩什,吉他?”脸逐渐重叠在起。
然后男人声音又说:
“你是乐队第七个成员,就叫老七吧。”
陆延清楚记得男人眼下有颗痣,平时不上课,念得是专科学校、翘课翘得比他还夸张。不排练时候就在酒吧打工,站在吧台调酒,有客人给小费时轻佻地往他领口里塞,他就笑声,细长眼睛眯起,反手就是个酒瓶,生生往人脑门上砸。
漫不经心表情,“你不是牛逼吗。”
陆延在床上翻个面。
“再说遍?”
肖珩重复遍。
是刚才酒喝得太多吧。
恭喜Vent乐队通过海选:
请于18号下午2点前到达节目组指定酒店参加赛前会议,出于录制需求,节目录制期间为全封闭状态,为期两个月……
字数太多,陆延眼看不完,大多都是些封闭录制时需要注意事项。
等等……封闭。
陆延又看两遍才反应过来,这个封闭意味着要跟某个人分开两个月。
肖珩关电脑中途问句:“老熟人?”
陆延:“原来乐队……队长。”
肖珩对他原来乐队有几分印象:“黑色心脏?”
“嗯,”陆延盯着那行字说,“不过他换乐队。”
不是以黑色心脏名义参赛,而是以个陌生风,bao乐队。
陆延这会儿才觉得有些上头。
陆延心满意足躺回去,最后看眼名单,在中间看到个名字。
肖珩等半天,都夸他厉害也没个反应,敲下最后行,抬眼看他,发现陆延正躺在床上发愣:“傻?”
陆延视线落在入围名单上,个叫‘风,bao乐队’成员栏:“……看到个老熟人。”
风,bao乐队,贝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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