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录完所有乐器，陆延才把监听耳机摘下，扭头看到他男朋友坐在边上，手指又
搭没搭地点着屏幕，偶尔分神看他眼。
陆延走过去：“……玩
什
。”
肖珩：“斗地主，他们都录完
？”
陆延从他边上拿瓶水，拧开说：“嗯，就剩下人声部分。”
陆延
大炮：“怎又不行！”
陆延：“第二小节，节奏快。”
大炮弹这已经是第三遍，有些崩溃：“重来？”
陆延说：“你先歇会儿，你现在手感不太对。”
大炮出来转悠两圈，转换心情之后继续进去录，这次倒是遍过。
大炮：“
大哥烫头？”
大炮看着陆延现在发型——跟他记忆里没什差别半长发，非要说哪儿不样，无非就是整个人看着更硬些。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他大哥曾经换过什发型。
陆延作势又要揍他，被李振躲开。
李振边跑边喊：“姓肖，你管管他！”
然而肖珩完全副“对象干什都对”态度。
陆延：“老子带家属，有问题？”
录音棚位置比肖珩想象得偏。
他跟着陆延从居民楼里拐进去，绕不知道多少弯。
李振在边上介绍说：“别看们老陆是个路痴，这地方还是他找……只要够便宜，甭管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窝着，他都能给你找来。这家录音棚小时比之前那家少收十五块钱呢，还有之前烫那个头……”
提到头。
框架搭建差不多之后还得重新去拉投资，每步都是未知。
但这些情绪在见到陆延之后都消散。
甚至不需要任何言语。
只要他在。
正想着，陆延关上门，朝他走过来，晃晃钥匙说：“走……你周末既然有空，要不要来录音棚？”
肖珩坐在后面沙发里，四下环顾，这间录音棚跟他想象得差不多，不大，甚至透着股穷酸劲儿。
大部分设备都是二手。
墙上贴着不知名乐队海报。
陆延在录音棚工作状态跟平时不太样，对细节吹毛求疵，效率低他就很想骂人：“李振，你对得起这小时百零五块钱吗？”
李振：“……”
李振：“……算，就不该指望你！”
打闹间，几人进棚。
帕克已经提前做好准备。
大炮先录，陆延坐在帕克边上。
这几年录歌录下来，他对调音台上各种按键熟悉得不能再熟，基本操作不需要帕克动手，他就已经提前按下按键，沉默几秒后对里头人说：“这段不行。”
陆延给他脚：“少说废话，看路。”
李振：“又没说错，那地儿头次去都差点没找着。”
陆延：“那是老子方向感好。”
话题说到这，又扯回扫帚头，李振说：“哎你当初那个头，是真刺激——”
只有大炮和许烨两个人还在状况外：“什头？”
肖珩：“去干什，给未来巨星当助理？”
陆延：“你这个提议也不是不行。”
到周六那天肖珩还真被陆延拽着过去。
肖珩头次参与录音，在这之前他只从陆延嘴里听过他们因为录音发生争执在录音棚里吵架事儿。
两人下车时候，李振他们已经等在车站，把手里烟扔下，起身说：“可算来。”李振说完，又顿：“你这咋还带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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