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胥很快洗完,还把案台灶台收拾得干干净净,手擦,“回去?”
“先去拿点儿消食药吧。”周盏说:“太撑难受。”
“行。”原胥想想:“要不再去操场散个步?”
周盏习惯独来独往,入伍后还没和谁起散过步,想拒绝,说出却是“好”。
夜色里,两人边嚼着领来乳酶生,边绕着操场漫步。周盏话不多,路都听原胥讲这讲那,总结起来句话:你手艺真好。
原胥馋归馋,但丝毫不吝啬,把红烧排骨往周盏面前推,“吃!”
周盏:“……”
队友们蒸完包子就回去,炊事班只剩下周盏和原胥。两人吃接近个小时,其间菜不够,周盏又炒份回锅肉。
吃到最后,原胥揉着肚子:“妈呀撑死。”
饭已经全部解决,周盏也撑,笑着推推原胥脑门,“你丫不是特能吃吗?个顶三。”
大戳鱼香肉丝,在碗里搅啊搅,“你忘天没怎吃东西?”
“那也吃不这多吧!”周盏斜着电饭煲,“这他妈是三个人饭量!”
“个顶三。”原胥口下肚,脸被热气蒸红:“日,就是这个味道,好吃!”
周盏郁闷。炊事班默许开小灶,但不准浪费粮食,吃多少做多少,吃不完要挨罚。且不说原胥是不是真能吃完,就算能吃完,估计也得撑出毛病,他个掌勺到时候肯定还得挨罚。
如此想,不免烦躁起来,看原胥也有点不顺眼。
周盏脸上云淡风轻,心里却暗自发笑,用现在话来说,就是装逼。
不过食消得差不多,准备回去时,原胥句话却让周盏脚步顿。
原胥说:“妈烧菜也很好吃,与你烧不分上下。不过自从她和爸不在,去亲戚家,就再没吃过好吃饭菜。”
“主观意识还想吃,嗝……”原胥擦着嘴,“但客观条件不行。哎盏哥。”
“嗯?”
“你做菜真是太好吃!”
又被夸,周盏难得不好意思,拿起碗准备去洗,原胥已经赶上来,“来来,你做菜,来洗碗。”
周盏没争,站在旁消食,真是吃撑,胃不舒服。
但人家却没事似,吃得开开心心,右腿还在抖!
周盏心里骂声“操”,边想办法边揭开锅盖看排骨焖好没。那香味散出来,原胥立即捧着碗冲过来,筷子戳,夹住块小排骨。周盏还没来得及说“小心烫”,原胥已经将排骨塞进嘴里。
被烫着,也给香着,原胥边啃边催:“焖好焖好,起锅!”
周盏有点嫌弃原胥,又有点暗爽,盛好红烧排骨后,鬼使神差去舀碗饭:“陪你吃。”
三人份饭,人吃肯定会撑出毛病,两人吃话则要轻松许多。恰好周盏晚餐时累得没吃几口,这会儿见原胥吃得这香,也跟着有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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