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个连队不由兵决定,是上面早就定好,大家天南海北凑到块儿,下连之后也许就不再是队友。
说起来还有点伤感。
这两天钱宇已经嚎过回
当年农贸市场远没有如今这般规范,大货车进进出出,人与车挤在起,经常堵得水泄不通。
也是原父原母运气不好,满载而出时遇上辆失控货车,躲闪不及,连同另外两人,被当场撞死。
热闹葬礼之后,原胥被姨母家收养,赔偿金也进姨母姨夫口袋。而家里那套房子是职工楼,不属于遗产,算不到原胥头上来。
赔偿金有多少,原胥已经记不清。
姨母家也不宽裕,还有个大原胥几岁儿子,收养他半是为赔偿金,半是背着道义责任。
力说话,周盏本事摆在那里,原胥呢,则是又厉害人缘又好,还有炊事班班长保驾护航,别人就算心里有点酸,眼有点红,也只能憋着。
不过周盏和原胥待在块儿时倒不是只做菜吃饭,还要切磋技能,起进步,顺带聊个十块钱天。
周盏是普通工薪家庭独生子,家里不宽裕,父母都是厂子里职工,思想陈旧,但从小没苦着他,吃穿用度虽比不上富人家孩子,却也没让他缺吃少穿。以前他跟钱宇说,能烧手好菜是因为穷人家儿子早当家,这话半真半假——家里确实没什钱,但会做菜和穷没多少关系,那是暑假去祖父母家跟着奶奶学,算是兴趣所在。
和原胥比,他其实要幸福得多。
原胥和他样,也是工人儿子,10岁之前有个条件般家,父母都没什本事,捧着国企铁饭碗,没什追求,日日精打细算,100块钱能花很长段时间。
原胥给周盏说得最多是小时候妈妈做菜有多好吃,爸爸踢球有多厉害,10岁后生活几句带过,只说和哥哥关系不怎样,念初中后就住校,很少回家,16岁后能打工,连钱也没再跟姨母要,高中毕业来当兵,也是自己主意。
周盏想,原胥这8年过得应该是不怎好——因为寄人篱下,也因为没钱。
原胥倒是想得开,提起姨母吝啬时只道:“正常,贫贱夫妻百事哀嘛,他们连亲生儿子都快供不起,哪里顾得上。其实挺感激他们,好歹给个能睡觉地方。可不想去孤儿院,太惨,别人看就知道你没爹没妈。”
说这话时,他唇角带着丝若有若无笑容,不像自嘲,也并不苦涩。周盏看不透这笑容里带着什,心口却沉沉地麻下。
三个月新兵连很快结束,下连前夜,原胥又来“讨饭”。
不过穷归穷,两人直努力让儿子吃得好穿得暖。
原胥10岁暑假,父亲攒笔钱,准备来次长途旅行。
因为家里没有多余钱,原胥从来没有出过远门,高兴得不得,恨不得马上就出发。
原父原母也很久没有旅行过,上次结伴出游还是结婚时。旅行开销不小,为省钱,出发前天,原母拿着大口袋准备去市场买些食材,做成干粮在火车上吃。原父怕她个人提不动,也跟着去,嘱咐原胥在家好好待着,还说晚上带牛肉干回来。
原胥老实写完作业,看完动画片,饿着肚子等晚上,等到却是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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