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就被周盏抓住手腕,来个正面擒拿。
被按在下铺挠痒时,原胥手脚并用胡乱挣扎,边大笑边喊:“错,你别挠,哈哈哈哈哈哈,日你啊周盏,哈哈哈哈哈,再也不弹,不弹!”
周盏将原胥压在身下,脑门被弹红,有点滑稽,故作凶狠地喝道:“手拿开,要弹回来。”
原胥死死捂着额头,说什也不松开,只剩两条腿还在不安分地动,“你都摔回,也道歉,你还想弹回来?小气!还当不当兄弟啊?”
周盏本就是跟原胥开玩笑,看他急着争辩,更觉好玩,压得愈加用力,“反正得弹回……”
不知怎地,他心口热,突然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听见钱宇惊喜地喊:“好好好,这就换,你别反悔啊!”
原胥声音含着笑意:“谢啊,绝不反悔。”
就这样,钱宇稀里糊涂被哄去“风水宝地”,原胥抱着被子往门口上铺扔,灵活地撑上去。
周盏去厕所溜达圈,回来时原胥正在铺床。这宿舍比不上新兵连,设施陈旧,原胥在上面动,床就嘎吱嘎吱响。
周盏咳声,原胥侧过身子看,不客气地把被子撂出来,“盏哥,来帮抖抖。”
侦察连在云南南部,临近中缅边境,条件相对艰苦,且肩负缉毒重任,新兵连分过来战士不多,除周盏和原胥,还有钱宇等3人。
分宿舍时,周盏铺在门边,上铺是钱宇,而原胥铺在窗边,彼此相隔条对角线。钱宇正羡慕原胥霸占着“风水宝地”,原胥就双手插兜过来,仰着头道:“钱总,跟你商量个事儿。”
“不商量。”钱宇跪在上铺整理被子,“除非你把你那铺让给。”
周盏抬眼看着两人,莫名生出几分期待。
“嘿!这不是正要说这事儿吗。”原胥单手搭在上铺沿上,下巴稍稍往后甩:“钱总,咱俩换个铺呗,睡这儿,你睡窗边。”
“来”卡在喉咙里,周盏脸色突然变。
就在刚才,原胥扭来扭去,撞到他腿根玩意儿。
两人都不动
还抖?再抖床都要垮。周盏看似不乐意地扯过被角,漫不经心地抖两下,随口道:“窗边比这儿好多,大家都想睡窗边,你倒好,跑来睡大门。”
“好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原胥将被子收回去,个翻身跳下来,险些踩住周盏脚。而周盏被他这蹦吓跳,生怕他摔跤,本能地伸手去接。
他借着周盏力站好,又坐在人家床沿上穿鞋,接着说:“睡大门呢,等于有难,这当兄弟只好来陪陪你喽。谁叫咱们感情好呢,是吧!”
周盏见他不正经,拨拨他脑袋,笑道:“有企图啊你。”
“看出来?”原胥站起来,居高临下,手叉腰,手在周盏脑门上弹,“……”
钱宇脸惊讶:“啊?你想睡门边?”
原胥往下方瞄,正好对上周盏目光,轻笑着说:“门边方便。”
此时是下午,虽然已是冬季,但当地气温仍在30℃以上,队员们衣着与夏天差不多,都是迷彩裤加T恤或者背心。
明媚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小半落在原胥身上。
从周盏角度看去,原胥逆光身影格外颀长,甚至带着些许慑人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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