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睡糊涂吗?”原胥趁机不起来,仰躺在周盏腿上,又嚎几声,“不行,痛痛痛,痛死,哎呀眼睛要废操!”
周盏:“……”
原胥:“组长,你帮吹吹。”
泥巴进眼滋味周盏也尝过,确实不舒服。此时原胥在他腿上使劲扭,右眼通红,眼角挤出生理性泪水。周盏觉得这家伙有点可怜,便俯下身子,轻轻吹几下。
吹时候,原胥还在扭,周盏怕伤着他眼睛,在他腰上掐把,冷声道:“别动!”
周盏与他样,也是天资过人那小戳幸运儿,但平时训练比他认真,加练时劲头也更足。
所以见他突然变得比自己还刻苦,心里不免有些诧异。
比武之前那段时间,两人卯足劲搞“小团体特训”。小团体就他俩,互相较劲,彼此斗狠,打时候是真打,半点情面不留,但打完却总是靠在起休息,周盏给原胥揉腰,原胥赖在周盏腿上不走。
周盏发现,好像不管练完格斗还是练完体能,都是自己给原胥按摩肌肉,姓原趴在哪儿就在哪儿生根发芽,动不动,有次还是被自己扛回去。
这想,周盏就有点气,低头看,原胥已经枕在自己腿上打呼。
去猎鹰目标就此定下。原胥本就是尖子兵,周盏那时以为他与自己样,对特种部队怀着本能憧憬,年之后,才知道事实与自己想象并不样。
新年伊始,由于下连之后表现突出,周盏被选为4组组长,虽然管人不多,但也成新兵里唯个“当官儿”。原胥与他同在4组,有事没事就吼声“组长”。
与班长排长相比,组长太小,小得可以忽略不计,喊着都显得寒碜。周盏刚满19,正是傲气冲天年纪,加上心思不在边防侦察连上,很不喜欢别人用“组长”来称呼他。
队友们都懂,年纪也差不多,从来不叫他“组长”,还是跟以前样叫“盏哥”,唯独原胥没眼力见儿,左个“组长”右个“组长”,喊得可欢。
周盏烦他,纠正好几回,他也不改,还是“组长组长”地喊。久而久之,周盏就麻木,原胥喊“组长”,他保管马上应道:“诶!”
原胥果然不动,直挺挺地躺着,唇角却不经意地往上扬扬。
不过周盏专注吹眼睛,没
这还得?
天天既执行任务,又参加常规训练,空闲时还要加练,周盏自己都累得不行,也想找个枕头靠上去打呼,于是往原胥大腿上拍,喊道:“起来,让你休息,没让你睡着!”
原胥被拍醒,满是泥手揉眼,连忙“哎哟”叫起来。
泥巴进眼,痛。
周盏数落:“你这也太粗心吧?没洗脸没洗手就揉眼睛,刚才们才爬过泥坑。”
比叫“盏哥”、“周盏”反应还快。
3月,战区侦察兵比武文件正式下达,不少战士跃跃欲试,钱宇被枯燥任务磨得难以忍受,恨不得马上参加比武,马上去猎鹰报到,每天发狠加练,发誓要通过考核。
但有个人练得比他还猛,天不亮就起床,直到熄灯才回寝。
这人就是原胥。
在新兵连时,原胥不算最刻苦队员,他有是天赋,学习能力极强,身体素质出色,不用花太多工夫,就能比大多数人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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