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岁那年，原胥逐渐想起
很多入伍后
事，开始只是零星而模糊片段，之后片段被串联在
起，并愈发清晰。
周盏“谎言”就像斑驳旧墙，墙砖剥落，在真实面前碎成细小粉末。
原胥终于想起来，当初锲而不舍——或者说死皮赖脸追人不是周盏，是他自己。
真实让人羞赧，他心跳加速，甚至想打个地洞钻进去，藏好再也不出来。
但是比羞赧更多却是感激、感动，还有什
？
时间长，笔记本里告白就变味道，从单纯甜拐向“甜甜黄”。
原胥不像刚离开军营时那闷，会逗周盏，偶尔耍个赖，虽然面对面时还不太放得开，但写在笔记本上时就相当肆无忌惮。
“盏盏今天舔
。”
周盏：……
“盏盏右边腿根最敏感，吮那儿，他腹肌就要紧下。”
周盏瞳孔收，将他撑起来，神情紧张：“是不是又不舒服？头痛？还是晕？记不住东西？们这就去医院！”
“不是！盏哥你别急。”原胥拉住周盏，“没事，头不痛也不晕，什都记得。”
“那刚才你怎说怕今后又忘？还以为……”
“错，没说清楚，又让你担心。”原胥环着周盏腰，“现在没有任何不好，相反，最近觉得过去事好像隐隐约约清楚些。”
周盏又惊又喜：“真？”
，他又让着，出手只有成力。”
“下午在沙发上睡着，醒来时在床上。”
……
原胥奉命下楼买耗油，回来正好看到周盏将笔记本放回去。
两人四目相对，眼里有尴尬，也有别情愫。
大约还有比过去更深入骨髓眷念。
他埋在周盏胸口，脸红到耳根，笑着笑着就落泪。
“你骗，明明是追你。当初追你那久，18
周盏：不会吧？
“今天想骑盏盏。”
周盏：……好。
私密笔记本成古老书信，两个人都乐此不疲，人写人看，像学生时代偷偷摸摸传纸条情侣。
而记忆，也在琐碎日常中点点被找回。
“真。”原胥笑起来，“可能是因为坚持解题动脑筋，也可能只是偶然。说不定再过段时间，就能找回记忆。盏哥，写日记是想把们现在相处每天记下来，以后会发生什事，谁也说不准，对吗？万，是说万。万又因为什变故而失去记忆，起码还有这个笔记本。翻开它，就知道你是恋人，知道你对好。”
周盏心脏柔软得快化掉，“没有万。”
原胥摇摇头，“也希望没有万，忘过你次，不想再忘记你。但正因为忘记过你，所以得有所准备。你没有忘记过，你不明白这种心情。”
周盏抱住原胥，许久才道：“明白。”
自从笔记本曝光，原胥就不再悄悄写，知道周盏会看，于是时常“夹带”句甜腻腻告白，比如“盏盏爱你”，比如“想盏盏”。
周盏走过去，紧紧搂住原胥。原胥将脸埋在他肩头，片刻后瓮着嗓音说：“你都看到？”
“嗯。”
“你别笑。”
“怎会？”
“怕自己今后又忘，才买本子记下来。”原胥慢慢地说：“不是突发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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